張宿拒絕的話都滾到嘴邊,可對上鄭香蘭祈求的目光,和她懷裡的孩子又止住了。
這位婦人是個知恩的,也是能克製自己**的。
比起之前張宿幫過的一些人,有的拿了她的吃的,連句謝都沒有。對比下來,鄭香蘭實在好太多了。
或許,可以試著相信她。
張宿默默找著理由,而且她再度打量了鄭香蘭一眼,瘦弱,瘸腿,還帶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綜合下來,威脅不大。
如果鄭香蘭反水,她能搞定。
張宿卷了卷舌頭,換了說辭:“天太熱,少說話。”
鄭香蘭懂了,點頭如搗蒜:“我明白,我明白。”
她如願跟在張宿身後,兩個人隨著其他離去的人群慢慢移動。
突然,前方一陣重物落地聲,有人倒下了。旁邊的人隻是冷眼看著,還有人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
張宿上前把人扶起來,靠近了看,才發現是個瘦弱的男人。
男人張了張嘴,應該是想對她道謝,可惜太久沒喝水,吐不出聲音。
張宿想給他一點水,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敢。
如果她給了,她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張宿收了手,默默退回到鄭香蘭身邊。
有不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張宿從懷裡掏出尖石,凶狠的齜牙。
頓時那些惡意的目光沒了,張宿卻並不高興。
她剛穿過來時,難民們好歹還有底線,但是現在……
張宿不願深想。她帶著婦人母子往前走,偶爾看到落單摔倒的人,她都會上前扶起來。
因為她一直在移動,所以除了跟著她的鄭香蘭,沒人知道她做了這些事。
鄭香蘭現在看張宿的目光,完全是像看活菩薩一樣了。
她之前竟然還猜想妹子要害她,這樣的活菩薩怎麼會害人呢。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兩人坐在一塊巨石後麵休息,鄭香蘭拿出野果,掰了一點果肉給兒子含著,太曬了,小孩兒又開始斷斷續續的哭。
不過哭聲很小,不注意聽都聽不見。
張宿望著看不到儘頭的荒地和衣衫襤褸的人們,還有她一路扶過的人,那一張張淒苦又蒼老的臉,心裡湧現出茫然和動搖。
係統:“宿主看一下功德點吧。”
冰冷的機械聲將張宿從那種狀態扯出來,她聽從係統的建議,看了一下麵板,—76功德點。
她感覺自己是應該開心的,但是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她借口出去找水,等了兩刻鐘的功夫才回來。
她剛坐下,鄭香蘭神神秘秘遞給她一點東西,張宿仔細一看,發現是幾截草根。
“妹子,雖然草根不能跟你找到的果子相比,但也能飽肚子,你快吃吧。”
張宿隻覺得手裡的草根分量頗重,“你怎麼不問問我找到了什麼?”
鄭香蘭:“妹子你找到了什麼?”
“這個。”張宿把殘碗端給她,碗裡有淺淺一層水:“喝吧。”
鄭香蘭抬眸:“妹子,你喝了嗎?”
張宿:“嗯。”
張宿又道:“你給我草根,我給你水,我們誰也不欠誰。”
鄭香蘭知道妹子在寬慰她,她得了妹子多少好處,咋會不欠呢。
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報恩那天。
晚上兩人躺在一起休息,她們距離其他難民有七八米的距離。沒想到因此招了人眼,張宿夜裡冷,半夢半醒間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從不敢小看任何一種異狀:“係統,我要購買以我為中心,方圓五十米的畫麵。”
係統:“5功德點。”
張宿:“成。”
張宿腦海裡浮現一段影像,看清楚後,她心頭猛地一跳,“立刻購買一把匕首。”
係統:“10功德點。”
張宿:“買。”
她話音落地,手裡瞬間出現一把匕首,她靠著腦中的影像,處於絕對的上帝視角,迅速避開身後砸來的石頭,同時一個俯衝,利刃紮入□□的聲音,重物落地。
然後反手跟另一人纏鬥到一起。夜色中,她有壓倒性的優勢。
鄭香蘭是被濃烈的血腥味熏醒的,她剛想喊叫,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彆叫,惡人都死了。”
同一時間,張宿腦海裡響起刻板的機械聲。
係統:“恭喜宿主成功擊殺2名惡徒,獎勵20功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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