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宿心情很好,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係統提醒她,“宿主看一下功德點。”
張宿嘟囔:“乾嘛又讓我看。”
嘴上這麼說著,她還是照做了,然後她伸手使勁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嗷嗷嗷,好痛好痛。
“原來不是夢啊。”張宿揉著自己的臉,笑成了一朵迎風招展的花兒。
這些天,她購買各種東西,用了不少功德,可剛剛她去看,竟然又有小一萬功德點了。
媽媽呀,發了。
張宿心裡高興得沒邊兒,她問:“這是因為那場雨的緣故?”
係統:“嗯,大雨落下,不止人類受益,其他牲畜也是一樣,所以都計入了功德點。常言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等等,”張宿糾結:“係統哥,你說反了吧。”
係統包容它的小傻子宿主:“沒有說反,天地對誰都一樣,從不偏頗。所以宿主隻要做了有利生靈的事,自然會得到功德點。”
張宿感覺她的麵前有一扇大門,緩緩打開。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掌門,你怎麼了?”一念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另一邊的甜甜瞪著他,眼睛都快噴出火了。
張宿:“沒怎麼。”
她就是太高興了,一時沒把自己的情緒調整過來。俗稱的高興傻了。
一念“嗯”了一聲,低頭吃粥,現階段都是吃粥,區彆是稀和稠。
又等了一天後,張宿讓人播種,土地都在張宿的名下,其他人都是租種,至於以後這些土地怎麼分,當然是要賜給“功臣”。
白來的東西不會有誰珍惜,說不得這些人還會回頭來怨她,給的不夠多。但眾人自己累死累活掙來的就不一樣了。
所有人都頂著大太陽認真播種,連少有的小孩子和老人也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沒有人偷懶。
張宿有點不好意思,就她一個人閒著,還躲在陰涼處歇涼。
係統不明白:“宿主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遲早要適應。”
想到宿主的年紀,它多提了一句:“你是掌門。”
張宿垂下眼:“我知道了。”
“掌門”是高高在上的,是強大無比的,是立於神壇之上的。
如果有一天原本高高在上的人走下神壇,迎接的不會是善意和親近,而是數不儘的質疑和麻煩。
張宿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起身回了屋。
係統:“宿主來一份冰淇淋?”
張宿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好心動。
係統:“香草口味的,草莓口味的,原味的,還是要藍莓味的。”
張宿:“多少功德點一份?”
係統:“5功德點。”
張宿想了想:“給我兩瓶冰雪碧。”
係統:“好……嗯??冰雪碧?”
張宿:“對呀,一共4功德點吧,我買了。”
係統:………
它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從宿主的選擇中,感覺到了一絲摳性兒。
張宿取了一瓶,倒在碗裡,剩下的放係統那兒保著冰。
她端起碗,透明的雪碧冒著小氣泡,晃眼一看,誤以為是酒水。
張宿笑對窗外的天空,豪氣乾雲道:“這杯酒,我先敬蒼天,乾了!!”
總想過來看掌門兩眼的一念:???
少年抬頭看蒼天,蒼天沒變化,還是懸著大太陽普照大地。
張宿手肘一收,仰頭乾了這碗正宗的雪碧。咕嚕咕嚕聲響起,美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一口氣喝完,長長哈出一口氣。
“爽了。”
一念:突然臉紅jpg.
張宿放下碗,誰知一扭頭就看到門邊的少年,木門開了一條小縫,少年的目光與她在空中交接,該看到的,該聽到的都看到聽到了。
張宿:笑容漸漸消失
還有,一念的臉怎麼那麼紅。不過易地而處,她如果看到一個嚴肅深沉(大霧)的人,做這麼幼稚的事,也會內心很囧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係統哥,你怎麼都不給提示一下的!!”
她這個掌門的臉都丟光了。
係統試探安慰:“………沒事兒,包袱垮掉了,我們重新撿起來。”
張宿:………
張宿清了清嗓子,“一念,進來吧。”
“嗯。”少年進來的時候半低著頭,不敢跟張宿對視。
張宿沒話找話:“過來有什麼事?”
她也真的是尷尬了,然而話一出口就更尷尬了,好像每次她跟一念說話,開口第一句,十次有八次都是問“你有什麼事”
特彆的公式化和疏離。
一念沒注意這個問題,他盯著地麵,溫聲道:“掌門,我想著既然都種了麥子,不如再種些豆子,青菜什麼的。”
豆子也耐旱,邊邊角角的地都可以利用起來,青菜同理。
說正事,張宿就不尷尬了,“你說得有道理。”
一念:“我問過老人,種豆子還能肥地。”
張宿:“行,你等會兒。”
張宿裝模作樣擺了兩個手式,地上就出現了兩個大籮筐,籮筐裡都是豆子,又圓又飽滿。
隨後兩個裝了豆子的籮筐上又分彆出現了兩個小木盆,裡麵放著類似種子的東西。
“我把這些東西帶過去。”一念蹲下,雙手抱起了一個籮筐,就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