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放下了手邊的事圍攏過來。
“你憑什麼抓我,我說錯了嗎。掌門手一揮,什麼都能變出來,為什麼還要讓我們辛苦勞作。”
“這不是成心折騰人嗎”
“………”
張宿剛走過來,就聽了這麼一耳朵,直接給氣笑了。
原來古往今來,背德忘恩的人,說辭都是一樣的。
她讓人直接堵了幾人的嘴,連多餘的眼神都欠奉。
張宿拉著一念的手上前,高舉空中,厲聲道:“有人問,一念算什麼?”
她環視眾人,擲地有聲:“一念是我最信任的人,凡是他說的話,皆是我意。敬他如敬我,夠不夠清楚,夠不夠明白。”
——敬他如敬我,夠不夠清楚,夠不夠明白。
為了加強震懾力,張宿特彆大方的又去係統商店購買了【擴聲】功能,保管每個人都能把她的話聽得清楚明白。
為一念撐麵兒的事,花多少功德點都值得。
張宿:今天也是一個好老大呢(* ̄︶ ̄)
人群感受到張宿話語中的怒意,齊齊跪了一地:“掌門恕罪,掌門——”
一念瞪大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燦爛的陽光下,他甚至能看清掌門臉上的絨毛,被掌門握住的左手,一陣陣滾燙。那股燙意,順著胳膊一路流淌到心臟,快把他的一顆心融化。
張宿握著一念的手舉了一會兒,感覺手有點酸。她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慢慢把手放下來,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真·水汪汪!!
一念的眼睛黑得純粹,哪怕是在陽光下,也沒有絲毫改變。然而此刻,那雙如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卻閃著碎光。
張宿差點被晃花了眼。她小聲道:“一念。”
一念仰頭,吸了一口氣,再垂首時,眼眸彎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張宿:!!!
她觸電般地鬆開了一念的手,眼神示意被捆著的人。
一念:“掌門你”
張宿伸手拍拍他的背,把人推出去:“我相信你能處理好的。”
張宿嘴角帶著不明顯的弧度,雖然臉色繃得緊,可是那雙眼非常柔和。
一念不敢再多看,壓住心頭湧動的情緒,他盯著幾個被繩子捆住,被東西堵了嘴,臉上卻還帶著憤憤的人。
這些人沒救了,從根子上就爛透了。
“侮辱掌門,
搶劫他人口糧,
屢次偷懶,
死不悔改,”
一念每念出一條罪名,那幾個人臉上的憤怒就多一分。目光裡像藏了刀子,恨不得把一念千刀萬剮。
一念絲毫不受影響,宣布處決:“數罪並罰,杖責一百,趕出去。”
人群嘩然,但看著場中的幾個男人,心裡又害怕又有些痛快。
畢竟這幾人私底下的小動作,也不止是欺負鄭大壯一個人。隻不過鄭大壯是被欺負得最慘的一個。
一念負手背後,下巴微抬,臉上卻不辨喜怒,這是一個很有氣勢的動作。
“係統哥,一念看起來比皇孫貴胄也不差了。”那身氣勢簡直酷到沒朋友。
她如果也有那麼威武霸氣就好了。
係統:“宿主有氣勢的,你冷著臉還是非常唬人,就是這身行頭拖了後腿。”
係統留下一個鉤子就隱身,張宿卻聽進心裡去了。
一念:“周大河,孟載,齊雲明……”
他一口氣點了五個人,等人走到他麵前,一念對張宿抱拳道:“還請掌門賜予刑具。”
張宿微微頷首,“嗯”了一聲。一念的手中就出現了五塊厚實的木板,長五尺,寬五分。
一念把木板分給五人,沉聲吩咐:“一百下,哪怕人死了,數也得打夠了。”
這話一出,哪怕是青天白日,幾個大男人也齊齊嚇出了冷汗。
他們拿著木板,走向了跪著的幾人。
“唔唔唔……唔唔…” 幾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拚命後退。
他們是良民,怎麼能隨意處罰他們。
那個一念憑什麼。他無官無爵,指不定哪裡出來的小雜.種,有什麼資格。
幾人還在掙紮間,有一個人看到張宿,眼睛一亮,對著張宿嘭嘭磕頭,用力之大,額頭都出血了。
“唔唔……唔唔唔……”掌門,掌門,我們知道錯了
其他人受到啟發,有樣學樣,也對著張宿嘭嘭磕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隻要今天逃過一劫,他們所受的侮辱,日後定讓一念那個小子百倍奉還。
周大河見到這一幕也有些猶豫了,拿著板子回頭看向張宿。
張宿那個氣啊,“本座才說過的話就忘了。”
眾人一凜。
張宿幫他們回憶:“凡是一念所說,皆是我意。”
銳利的目光上下掃視周大河,周大河:!!!
周大河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掌門彆看小的了,小的馬上照做。
他上去把被捆住的男人踹倒在地,然後胡亂打起來。
孟載他們也跟著照做。場麵一時間混亂無比,但木板落到皮肉上的沉悶聲,聽得人心驚膽戰。
張宿:“係統哥,快給我糊上馬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