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套衣服怎麼賣啊?”一個簡陋的木桌上擺著幾套乾淨的新衣服,旁邊還有麻布和針線。
攤主是個中年婦人,聞言笑道:“兩套成衣3個鐵幣,裁一身衣服的麻布和針線1個鐵幣。”
買東西的是個老大娘,聽到價錢之後,有些猶豫。她緊緊攥著手裡的鐵幣,目光在成衣和麻布之間來回。攤主也沒有催她,其他客人來問價時,就好脾氣地招呼。
老大娘猶豫了許久,顫巍巍問:“老板娘,能不能便宜一點。”
攤主神色為難:“大娘,我也是賺個辛苦錢,實在不能再少價了。”
“喔喔,那……那好吧。”老大娘把手裡的鐵幣數了又數,摸出三個鐵幣遞過去,“我買兩套成衣。”
她年紀大了,實在做不了衣服。
兩套成衣買回去,兒子兒媳婦一人一套。
老大娘拿著衣服走了。回家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吆喝:“豆腐,豆乾咧,香嫩嫩的豆腐。”
老大娘走過去問價:“你這個豆腐怎麼賣啊。”
“一個鐵幣一板。”
老大娘立刻擺了擺手:“太多了太多了,吃不完。”
這就是發一種鐵幣的弊端了,隻是現在一切剛剛起步,許多方麵還未完善,以後慢慢改進。
張宿站在鄔堡上,居高臨下看著領地裡的一切。第二層土牆已經壘了一半,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工了。
“掌門。”
張宿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
“是一念啊,有什麼事。”
少年好像長高了些,眉眼也更顯銳利:“崔拂傳信來了。”
張宿翻開信看了一眼,上麵都是繁體字,連蒙帶猜,張宿也看明白了。
這事還要從京城收到崔捷“身死”的消息開始說起。
呂貴妃要賞賜趙周,問他要什麼,趙周上奏說他想換個地方,連州太窮了,無利可圖。最重要的是,崔捷死在悍匪手裡雖然解氣,但轉念一想,對方能弄死崔家兄弟,不是也能弄死他。所以趙周怕了。
趙周是個草包,但是他手下的兵是實打實的。所以之前一念都按兵不動,但現在趙周要率軍離開,他當然就可以動作了。
一念:“掌門,我想趁著這段時間,再招200人。”
經過中藥調養,再加上吃飽喝足,現在領地裡的人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都不錯。
張宿點點頭:“這事你去辦吧。”
護衛隊招人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席卷領地,阮也再度被人包圍。
不過這次報名的人中,有一個很矚目的存在。
秦秋月看著可可愛愛的小姑娘,有些頭疼。
“甜甜乖,彆鬨了,我們在辦正事呢。”
張甜甜冷著一張臉,聲音還帶著孩子的稚嫩,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成熟。
“隻要能打能扛就能進入護衛隊,我為什麼不可以。”
掌門的目光好久沒落在她的身上了,這讓她無法忍受。
周圍頓時笑做一團,“小丫頭你就彆添亂了,你看你那細胳膊細腿,還能打能扛,笑死個人了。”
“對呀,小孩子就做小孩子該做的事,做做算術認認字,或者跟其他小朋友捉迷藏。”
“小丫頭快讓開,彆擋著大人辦事。”
“讓開,讓開………”
秦秋月也去拉扯甜甜的胳膊,誰知道小孩兒滑得溜手,她眼一花,人就跑出去了。
張甜甜指著一個嘲笑她的男人:“你,跟我打。”
周圍倏地一靜,而後爆發出比之前更大的笑聲。
“你~~,跟我打~~~”
“哎嘛,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是太好笑呃————”
重物落地的聲音響在耳畔,眾人臉上的笑意定格,嘴巴張大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她,她做了什麼!!!”
人群一陣混亂,秦秋月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之前嘲笑甜甜的男人趴在地上,齜牙咧嘴,半天起不來。
張甜甜臉上的表情更冷,近乎有些厲色,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這種神情是出現在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臉上。
“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眾人麵麵相覷:“呃………”
這怎麼好下手嘛。
張甜甜嗤笑一聲:“怎麼,連一個小丫頭都打不過,還想參加護衛隊,還是回去做夢更快。”
“嘿,你這丫頭,給你客氣你當福氣了。”
“成,你想找揍,我也不留手。你沒爹沒媽,我今天就受個累,好好教訓教訓”
“嘭——”
男人話沒說完,就讓人給踹出去了。
眾人:????
眾人:!!!!
有人伸手比劃距離,“臥槽,你特喵的是怎麼做到的。”
先不說成年男人比小丫頭力氣大,單就這一腳把人踹飛的行為,這是鬨呢還是鬨呢。
張甜甜負手而立:“就這種水平,還想報名,不自量力。”
擦,叔可忍嬸不可忍。
“大家一起上!”
秦秋月傻眼了,“哎,等等…等…你們不能人多欺負”
阮也拽著她,戰術後退。
秦秋月急了:“老阮,你彆拉著我,甜甜會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