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了刃的鐵刀和鋒利的鐵刀,文弱又心力交瘁的文官和各種戰鬥場上廝殺出來的流民主帥。
這場對決,從來都沒有懸念。
但是!
生命裡總是突如其來的天災**,或許讓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所以,它終於肯降下一點驚喜。
“鏘——”地一聲,知縣耳朵嗡嗡嗡地響,流民軍主帥隻感到一陣巨大的力量,握著刀的手在微微發麻。
他一下子倒退好幾步,定睛去看來人是誰。
他和河縣知縣同時傻眼了,因為麵前出現的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更不是青壯,而是一個年幼的小丫頭。
流民軍的主帥懷疑他眼睛花了,看錯了。
但是他最引以為傲之一的,就是他夜間視物的能力。
所以,他絕對不可能看錯。
小丫頭雙手握著一把等人高的重劍,眼睛一凜就衝了過來。
“找死!”流民軍主帥怒喝一聲,提起刀就迎了上去,這次他做好了準備,本以為能把這障礙打趴下,沒想到兵器交接,他更加感受到了對方力量的恐怖。
他跟人對了幾招,就趕緊退開,良好的視力讓他很輕易就發現了刀刃上的缺口。
他心裡又慌又怒,這丫頭是什麼路數,竟然有那樣的神兵利器。
到此,他還把對方的厲害之處歸結為武器。
他耍了一個花刀震懾道:“小丫頭,你很有天賦,隻要你投降,我就饒你一命。”
少女對此的回應,是更狠的攻擊。
而另一邊,失去主帥組織的流民軍迎來了痛擊,崔捷率領人,在城中截殺四處禍害的流民。
他不是嗜殺之人,所以在最初的威懾之後,他吼道:“投降者不殺。”
“投——降——者——,不、殺!!”
他氣沉丹田,聲音渾厚,周圍的河縣百姓和流民都愣住了。
崔捷舉起刀,火光下,刀鋒閃著利芒,十分駭人。
原本猶豫的流民見狀,又沒有“主帥”挽回人心,所以剩下的流民丟了棍棒,投降了。
從始至終,他們要的隻是一口飯,一口水,想要活下去而已。
流民投降了,但是河縣百姓的屍體的血還未乾,此等血海深仇,豈能輕易平息。
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舉起手中斷了半截的木刺,刺向對麵投降的流民。
“還我弟弟命來。”
但他的木刺終究沒刺入流民的身體,“凶器”被鐵劍紮入了旁邊的牆上。
崔捷怒喝:“誰現在再敢輕舉妄動,一律視為亂民處置,殺。”
他氣勢懾人,蠢蠢欲動的河縣百姓不得不收了手,崔捷卻沒放鬆警惕,一錯不錯盯著兩方人馬。
現在好不容易把局勢穩定下來,絕對不允許人破壞。
在大局麵前,所有的私人恩怨都必須靠後退。
崔捷組織投降的流民和河縣幸存百姓分開站一堆,然後緊張地盯著縣城中心。
也不知道甜甜那小姑娘現在怎麼樣了。崔捷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托大了。甜甜固然厲害,可年齡在那擺著。
但是河縣的混亂局勢也必須有人主持,如果他哥也在這裡就好了,這些事都可以教給他哥去處理。他隻需要上場殺敵就行了。
“鏘——”
又是一陣兵器相交的刺耳聲音,這一次,那位流民軍主帥的鐵刀終於不堪重負,斷了。
刀尖那截落在地上,響起微弱的哀鳴,緊跟其後的是它主人的腦袋。
河縣知縣等人:!!!!
那那個小女娃把流民軍主帥給殺了,頭都給砍下來了。
太玄幻了,簡直不敢置信。
張甜甜握著帶血的重劍,走回河縣知縣麵前,劍指對方麵門,冷冽道:“投降,活。不投降,死。”
知縣他們又瞥了一眼賊人分離的屍體和腦袋,頓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投降投降。”知縣忍著心悸,詢問道:“隻要投降,河縣剩下的百姓都能活下來嗎。”
張甜甜點頭。
知縣放心了,女娃的外表真的很有欺騙性,尤其得知對方不會殺他們的時候,知縣就不那麼害怕了。
“小姑娘,請問你們是哪方勢力的人啊。”
張甜甜抬眸,認真道:“赤夏。我們是赤夏子民。”
知縣:赤夏?
哪個赤夏,從來沒聽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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