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實在是一張非常英俊的臉龐,山眉海目,朗月清風,當真是芝蘭玉樹般的人物。
呂貴妃有片刻的失神,而後起身扯了麵前的薄紗,直勾勾看著青年笑道:“都說國公府大公子非同一般,本宮以前還當其他人以訛傳訛,今日見了,才知道傳言非虛。”
“來人啊,還不給大公子看坐。”
那道視線太過炙熱,讓張侑非常不適。
他不動聲色退後兩步,“貴妃娘娘好意,小臣受不起。”
呂貴妃掃了其他宮人一眼,“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娘娘。”
偌大的宮殿裡,一時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張侑直覺不妙,但又覺得自己或許想多了,呂貴妃雖然窮奢極欲,但應該不至於分寸全無。
隻能說張大公子想象力還是不夠豐富,不能想象人性有多惡。
他一怔愣的功夫,手就被人抓住了,一陣濃烈的香味襲來。
“貴妃娘娘!”他習武多年,掙開一個女人很容易。
他一下子退開好幾米遠,像隻受驚的兔子,警惕地望著周圍。
呂貴妃噗嗤笑了,“張大公子可真是個有趣的人。”
張侑一言不發,並且悄悄往宮殿門口退。
呂貴妃就那麼涼涼地看著他,張侑心裡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他不再顧忌,三步做兩步去了門口,用力一拉,宮殿大門紋絲不動。
大門被從外麵鎖上了。
張侑驚懼交加,強裝鎮定:“貴妃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貴妃抬手撫了撫頭發,眼波流轉,紅唇微彎:“本來呢,我是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的。”
張侑:“本來?”
呂貴妃卻不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了,反而道:“這些日子,你不在京城,是去赤夏的地盤了。”
她說的極為篤定。
張侑神情更加警惕,“娘娘誤會了,小臣隻是外出尋找妹妹。”
“嗬。”呂貴妃嫋嫋婷婷靠近,“本宮要是沒記錯,國公府有個二姑娘,嗯?”
張侑:“那是小臣的堂妹,小臣之前是去尋親妹妹。”
“罷了,什麼堂妹,什麼親妹妹都不重要。”
呂貴妃:“自從知道平原藍氏,若河乾氏,望黨李氏接連向赤夏投誠,本宮就知道你們這些世家都靠不住。”
“與其等著你們聯合叛軍推翻本宮,不如本宮先下手為強。”
呂貴妃已經走到張侑麵前,張侑又不能主動出手傷她,隻能後退,奈何身後就是大門,他退無可退。
呂貴妃曖昧笑道:“沒仔細見你之前,我是無所謂的。可見了你之後,本宮的心就撲通撲通跳得好快。”
“大公子,你若是以後好生伺候我,我就放你一馬如何。”說著話,她抬手就要去撫摸張侑俊郎的臉龐。
年輕,健康,精瘦的身體,俊美的麵容,出眾的氣質,這樣的男子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喜歡。
就連身份,也是世家裡的翹楚。
這樣一個男子能成為她入幕之賓,想想都讓人興奮。
張侑的感覺跟她完全相反,心裡最不可能的猜測成真,他隻覺得荒謬至極。
“娘娘,慎言。”
呂貴妃斜了他一眼,嗔道:“你怕什麼,這裡可隻有你和我,嗯~~”
女人柔軟溫熱的身體靠攏,張侑整個人像被燙到一般,重重地把人推了出去,橫眉冷對:“娘娘自重。”
呂貴妃懵了一下,身上傳來的疼痛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你敢推本宮。”
張侑抿著嘴,扭過頭去。
那眉眼間掩飾不住的厭惡泄露出來,深深地刺痛了呂貴妃的眼睛。
“你竟然敢,敢嫌棄我?!”
張侑拳頭緊握,不語。
呂貴妃怒極反笑:“好,好啊,好一個國公府大公子。你會為今日的傲慢後悔的。”
張侑連個眼神都不願意落在她身上。
他來之前想了種種,卻怎麼都沒想到呂貴妃竟然是想……
他真是……
想到這種可能,都覺得胃裡翻江倒海。
他這幅隱忍又被惡心到的模樣,讓呂貴妃怒火中燒。
呂貴妃抬手,把身上的衣裳直接撕碎,張侑聽到聲音,詫異回頭。而後瞳孔猛縮,又急忙彆開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