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張鈔票(1 / 2)

淩阡毓走後, 隻要有飛機掠過上空,柳思翊就會抬頭去看, 數著日子等她回來。

她不在的日子, 宣安對柳思翊來說像一座空城,所有的喧囂和繁華都與她無關。每天晚上坐在陽台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端著一杯彩虹酒,就當淩阡毓還在。

她去酒吧的次數越來越少,淩商北幾次約她,都被婉拒。她做不到像淩阡毓說的,心無旁騖地做那些豐盈生活, 充實自己的事,她總想陪著淩阡毓一同麵對。

那個肇事司機名叫李瑞,老家在郊野的鄉下,柳思翊裝作監獄裡工作人員聲稱來做資料完善, 找到村長。原來當年出事前,李瑞相依為命的奶奶去世了, 他回來辦了一場隆重的喪禮,並且將早年蓋房子欠著親朋好友的債務都還了。

他當司機不過才一年,按照當時三千多的收入來算,如何一下子還掉十萬?除非他得到一筆錢, 最重要的是當年還債用的都是現金。

十年多前的事容易讓人記憶模糊, 但李瑞為村裡建了一座橋的事村長一直記憶猶新, 他當年拿出一筆現金說想做點好事, 求個心安, 就造了那座橋。

其實現金應該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如果沒有經過流通,就更好查了。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找到錢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柳思翊在村裡走了一圈沒什麼發現打算離開,出村時遇到一個老人摔倒,她將老人扶了起來送回家中。

這個村很貧窮,尤其孤寡老人,平時靠著點補貼維持生活,生火做飯還要出去撿柴。

柳思翊看到這個村子想起老家,想起了童年,心有不忍,把身上僅有的幾百塊錢現金都留給了老人,在離去前她無意中看到牆上裱著一張人民幣。

“老人家,這張錢應該不是現在的吧?”柳思翊盯著有些積灰的畫框,那是舊版的百元大鈔,而且非常嶄新。

“是啊,這是大年小瑞給我的,太新了舍不得用,就裱起來了。”

柳思翊暗自竊喜,“您能把這張錢賣給我嗎?”

“姑娘,你這麼好心說什麼賣呢,你如果需要就送你了。”

“謝謝您。”

柳思翊隨後給村長轉了一萬當做善款,作為回報,希望能夠儘綿薄之力,並且請求村長務必替她保密這件事,村長答應了。

回程路上她迎麵遇到一輛黑色豐田,雖然看不清車裡人,但這車出現得有些蹊蹺。

柳思翊起了疑心,因為她在來的路上好像從後視鏡裡見過這輛車。本來路上車來車往很正常,但總是看見就太可疑了,柳思翊當初混跡酒吧為了認酒,培養了記憶力。

她對周圍環境以及相似東西的敏銳性幾乎是一種本能,她很確定這輛車這個車牌,見過不止一次。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想,她回程故意放慢了速度,果不其然,在她過高架彎道時,再次看到了那輛車同路跟了過來。

跟蹤自己?什麼人這個時候要跟蹤自己?

是淩商北嗎?不可能,柳思翊覺得他有很多種查自己的方法,沒必要讓人來跟著自己。

是淩家其他人?不應該啊,她還沒有跟淩家人產生過摩擦,難道是上次淩氏莊園的事被淩家人盯上了?

柳思翊想了無數種可能,也沒得出結論。既然她猜不透,那就隻能讓尾巴自己開口了。

進入城區後,她開著車兜了好幾圈,最後停在了淩阡毓家附近,那邊是老城區,小橋流水,青石小巷縱橫交錯,很容易行動。

身後有兩個身影始終保持著幾十米距離,柳思翊下車後步伐就快了很多,甚至像小跑,他們不得不抓緊跟上。

柳思翊對這個片區很熟悉,七拐八拐,從這個巷子竄到那邊,然後就不見了蹤影,那兩人忙跑步上前,剛轉彎,一記掃腿襲來,那人反應極快,雙肘遮麵,擋住了那一腳。

還沒來得及解釋,柳思翊右手一記擺拳揮來,那人繼續防備,她卻忽然收起動作彎腰一擊,直抵他腹部。

另外一人想去幫忙,柳思翊沒給他機會,借力牆壁單腿一蹬,橫空掃去,這一下力量用足,踢中那人肩頭,整個人被壓得屈腿下跪。

他們隻守不攻,應對柳思翊十分吃力,她速度和力量都很驚人,動作輕巧靈活,看不出用的什麼招式,似乎是混合了散打和拳擊,甚至還有點跆拳道的招式。

她明顯把他們當成了敵人,下手很重,勢要打倒他們。

“柳小姐,彆打了!自己人!”那人避讓不及,慌忙中隻得求饒,到了這個份上,隻能攤牌。

柳思翊揮出去的手扼住了其中一人喉嚨,她見這二人有身手,還尋思著如何避開左手用力,將他們製服。

“自己人?誰派你們來的,跟蹤我多久了?”她冷冷地望著他們,氣場十足,單手捏著那人喉嚨,還沒鬆開。

“我們是來保護你的。”那人被勒得無法喘氣

柳思翊這才慢慢鬆開,“保護我?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自己人在暗中保護我?”在沒弄清楚事情之前,她沒放鬆戒備,說話也萬分小心。

“真的!”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試圖解釋,他看起來很健碩,像個練拳之人。

柳思翊望著他們不像在撒謊,收起格鬥戒備的姿勢,問道:“說清楚,誰,派你們來的?”

“是藍先生找的我們。”

“藍先生?”柳思翊一時沒想起來他們說的是誰,她可隻認識姓藍的女人,不認識什麼先生。

“藍飛旭先生聘的我們,保護您就是我們的工作,您彆為難我們了。”那人很無奈,被發現任務等於是失敗,往後還不知道怎麼跟老板交待。

藍飛旭,藍飛旭...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柳思翊低頭思忖,想了一會,靈光一現,淩阡毓的總助?

這麼說是她的意思嗎?平白無故為什麼要派人保護自己,柳思翊心情複雜,思緒有些淩亂。她沒什麼心情跟這兩個人周旋,隻是漠然說:“不管誰派你們來的,彆再讓我發現你們,不然下次絕不輕饒。”

扔下這句話,她向巷子外走去,夕陽竄入巷口,將她的身影拉長,颯氣十足。

那麵麵相覷的二人,望著她有些恍惚,這麼美的女人功夫竟然這麼好,關鍵是功夫這麼好為什麼還要人保護呢?

淩阡毓走了足足有二十天,每天遠程監控公司相關事項,每天一次視頻會議,每晚上所有報表文件傳到郵件由她審核。

即使她不在,現在的管樁也沒人敢不按照規章製度來,至於淩商雨,雖然掛著副總經理的頭銜,等同於架空了權利,他隻有批假權限以及流程中間的審核,所有的決策最後隻有淩阡毓簽字或在OA係統裡點同意才能執行。

三房等同於失去了管樁,如果不是淩國勳還把持著國際業務,三房就會一無所有。他們要想辦法把淩阡毓拉下水,一定要製造點禍事給她。

人事整頓成了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多少人被調崗降薪,部分人被迫離職,其中降職的就包括在Rose調戲柳思翊的張經理。

他覺得淩阡毓一定在公報私仇,就想去抱淩商雨大腿。

“你說二姐為了個女人,潑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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