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順利脫險(2 / 2)

“幫我舉著電腦,我估計這套設計程序就在他電腦裡,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門的密碼。”

“你還會這個?”辛然有些意外,她對海芋的印象有些刻板,渾身上下滿滿的office dy氣息,行政人事的大佬氣質尤其明顯,跟理工科似乎不搭邊。

“自學過一些,試試吧,我可不想再被淹一次。”電腦設置了密碼鎖,海芋兩分鐘就破開了,在電腦裡尋找最近的電路設計和編程係統不難,難的是在那些亂七八糟的設計裡麵找到密碼鎖的程序。

她是懂一些編程,但對於電機控製,電路設計這些,卻是門外漢。

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試試運氣了。她快速地操作著電腦,藍楹安靜地待在一邊,不斷地看向門口。祁沐宛在做什麼呢?在擔心自己嗎?會找自己嗎?她會出現嗎?

藍楹發現經曆過生死後,再也不想錯過她了。人活一輩子,短短幾十年,她都“死”過兩次了,麵對感情,為什麼還要擔驚受怕?

大不了就是祁沐宛不接受自己的過去,無疾而終嘛,雖然想到這些就會心痛,可總比就這麼錯過強。

至少爭取過,不留遺憾了。

她應該學習紅心,再勇敢一些,自信一些。

水很快就漲到了腰部,將那些桌椅全部淹沒。辛然舉著電腦,手臂有些酸,但一直咬牙堅持著。

海芋也很緊張,浸濕的全身滲出了冷汗,她感覺有些不適,身子有些發抖,好像在畏寒。

入口門也已經淹了一半,離密碼鎖隻有20公分距離。如果鎖浸入水中很可能就會失靈。

這種時候,就算等到其他警員到達,也無法破門,等拿來電鋸那些,他們可能早就淹死了,除非炸開船體,那麼她們也會被波及,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門正常打開。

辛然站著站著變成了站軍姿,筆直而□□,透著凜然的氣質和精神。這種氣場甚至傳遞給了海芋,她抬頭看了辛然一眼,明明是一張眉清目秀的臉,卻帶著與生俱來的剛毅和韌性,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女性光輝。

海芋回神,繼續搜索代碼裡的數字,她始終認為六位數密碼的使用是很多人的習慣,或許可以試試。

辛然從沒擔心過,即使水越漲越高,她至始至終都相信海芋,正如海芋相信她一樣。

“336587,去試試。”

辛然放下電腦,艱難地在水裡挪步,海芋和藍楹也跟了過去,可是另一重困難出現了。

密碼的位置尷尬,需要伸出去按數字,鐵門的縫隙太小,手伸到半掌就被卡住。

十公分的距離,對她們來說卻這麼艱難。

“我試試。”海芋想拚一把,想強行把手塞過去,她剛抬起手就被辛然抓住,她笑著說:“有我在,怎麼能讓你動手。”說話間,她掌間奮力一頂,手背的皮肉被堅硬的鐵欄瞬間掀起,隱隱可見凸出的骨頭,觸目驚心,而辛然隻是眉頭蹙了蹙,沒有叫疼。

血慢慢滲透出來,海芋望著那被磨爛的手背,心揪到了一起。

“辛隊長,你的手....”藍楹捂住嘴,有些不忍再看。

“沒事,3365多少來著?”辛然唇色有些蒼白,說話語速卻很正常,絲毫沒有被疼痛影響。

她習慣了受傷,再重再疼都經曆過,這又算什麼呢?

可海芋看得出來,她在強忍。

“336587。”海芋沉重地說出這串數字。

辛然整隻手都在發燙,手指有些控製不住地在發抖,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自己,摸到密碼盤時,確認好數字位置,一個一個地按下,手上的血水沾到了密碼盤上,她滿臉是汗,每按一下,手都疼得要抽筋。

最後一個7按下時,海芋和藍楹都緊張起來,辛然回頭望著海芋,堅定的眼神仿佛在說:我相信你

“叮~”解鎖聲傳來,門終於開了。

海芋和藍楹露出笑意,辛然卻虛弱不堪,她迅速地抽回手,經曆了二次煎熬。

“辛隊長...”海芋剛想說點什麼,辛然卻揮手:“快走,先出去。”她靠在邊上,讓藍楹和海芋先走,手背上的血順著指尖滴到水裡。

她深呼吸了幾口,想調整痛感,抬眸發現海芋沒走幾步。

“一起走。”海芋在等她。

“嗯。”辛然輕笑,把受傷的手放在身後,避免讓海芋看到,畢竟那潰爛血腥的手背,畫麵容易引人不適。

三人艱難地脫險,走出船艙時,藍楹被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她本能地擋住眼睛,不遠處有直升機的聲音,還有剛剛趕到一起的警隊人員。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人抱在了懷裡。

她熟悉那個氣息,也熟悉那個懷抱,是她生死瞬間最想見的人,是生日時最期待的人。

“我真沒用,差點弄丟了你。”耳邊是祁沐宛帶著哭腔的聲音,藍楹感覺到她抱著自己的手環得很緊,擔驚受怕的模樣讓她心裡甜絲絲的,原來祁沐宛也會害怕,原來不管自己過去怎樣,她還是會這麼在乎自己。

“我...”藍楹想說我沒事,我安全了,可一開口眼淚就止不住地流,說不出話。

祁沐宛慢慢鬆開,撫開她有些淩亂的發絲,旁若無人地吻向她的額頭。

一旁的警員和辛然都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她吻了她?這個大明星原來是拉拉?

這是什麼驚天八卦但是沒人敢吭聲,他們心領神會,隻是相互看了看,吃瓜的表情溢於臉上,當然也懂得保護當事人的**,隻是大家對於這件事都瞠目結舌。

最驚訝的莫過於辛然,她第一次看見兩個女人這麼親密,充滿愛意的眼神,牽腸掛肚的表情,驚慌失措的擔心,原來是因為愛情。

所以紅姐和二小姐難道也是這種關係?她一直覺得她倆之間有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原來也是愛情啊。

辛然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好奇讓她甚至忘了手上的傷,直到發現海芋凝望自己,才想起來。

她忙脫下外套卷住受傷的手,無謂的笑笑:“彆看了,怪惡心的。”

海芋臉色一沉,她不是害怕覺得惡心好嗎?可這句話最終噎了下去。

辛然裡麵隻穿了個黑色背心,光滑細長的手臂上,一條醒目的刀疤映入眼簾。海芋不經意間一瞥,看到了那裡,她眉頭緊了緊,說:“辛隊長,你這麼捂著,衣服會沾到傷口,會引發感染的。”

“沒事,小傷。”辛然滿不在乎地回答。

“你...”海芋視線再次落在了她右臂的舊傷上,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麼可以對疼痛和傷口滿不在乎,怎麼有勇氣寧可傷害自己也要保護彆人。

發現海芋盯凝的目光,辛然看向手臂,笑著解釋道:“這個啊,以前掃黑被砍的,趕明兒我去紋個身,沒準還能震懾犯罪分子呢。”

她本就想一句玩笑打發,但海芋沒聽完就轉身走了,辛然怔怔地望著她,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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