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翊一身紅裙,豔而不俗,眉眼間全是風情,像一朵豔麗到極致的玫瑰,恣意盛開,說不儘的風骨與韻味。唇角隱含的笑意,神秘性感,她裙尾掃地,托起戒指禮盒,眼波流轉在淩阡毓臉上,等待她的答案。
那句“嫁給我吧”仿佛能夠灼燒人的靈魂一般,在淩阡毓的心裡奔放地燃燒,肆意地亂竄。
她被柳思翊的樣子驚豔了,那傾城一笑,不著一點豔俗,鉑金鑽戒閃著剔透的光芒,淩阡毓隻覺得眼眶好像濕了。
“你願意嗎?阡毓~”柳思翊又問了一遍,耐心地等待答案。
淩阡毓仰起頭,止住想要落淚的衝動。她無名指按了按眼角,試圖止淚。
“真是討厭,妝要花了。”她握著柳思翊手腕,輕輕拉了拉,“我當然願意了還用問,你快起來。”
柳思翊笑意濃濃地站起,從戒指盒裡拿出那隻刻著“翊”字的戒指,幫她戴上,“戴上我的戒指,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我會永遠圈住你,讓你無處可逃。”
淩阡毓好不容易控製的淚意,再次襲來,這一刻,不管柳思翊說什麼,她都莫名想哭。
戒指完美地圈住她的無名指,在距心臟最近的地方,載著柳思翊最深沉的愛。
“我也想被你圈住,幫我戴上好不好?”柳思翊抬起左手,淩阡毓點頭,她拿起戒指剛準備給她戴上時才發現內環有細小的字,“這裡是...毓?”除了名字還有Rose,用富有設計感和藝術感的字體,刻成了指環的紋路。
“你那枚上刻著翊,說起來,沒少被吐槽,人家說我們的名字筆畫實在太多了,設計起來大費周章的。”
“你可真是有心,這是要永遠把彼此放在心底。”淩阡毓撫摸著柳思翊有些微涼的指尖,放在唇邊輕吻後,才慢慢地戴上戒指。
柳思翊反握住她的手,“阡毓,我不要那麼久,也不要什麼生生世世,隻要今生的永遠。”
“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今生的事今生了。”淩阡毓緊緊扣住她的手,掌心相貼時,幸福流淌到了心裡。
這對戒指的寓意是指:最美的愛情,不是生如夏花的絢爛,而是在時間的長河裡,波瀾不驚,細水長流。
儘管一直在遏製,淩阡毓還是沒能阻止住眼淚,今天的她百感交集,說著說著就哽咽了,她想起了太多太多的過往。
從父母離世,到她形單影隻地對抗整個淩家,每次算計的背後都是心酸,每次孤軍奮戰時,她都感到無儘的孤獨,就像一隻生活在黑暗中,隻有用手段和心機才能自保,才能獲得。
她就像被世界遺忘在角落的落難公主,沒人記得她,想要翻身,隻能站起來鬥。
所有的不公和苦難都過去了,千帆過儘後,她終於再次有了歸屬感。
“怎麼了呢?心語阿姨走後,就沒見你哭過,好啦,今天是好日子不是嗎?彆忘了今天還是七夕呢。”柳思翊憐惜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痕,她不知道淩阡毓曾經為她心痛絕望地大哭過,她也沒見過淩阡毓為自己幾近崩潰的樣子。
淩阡毓一直摩挲著無名指的戒指,斂著笑意又帶著些心酸說:“這麼多年,我...終於...又要有家了。”說完這句話,她抬頭望著柳思翊,眸間閃著淚光。
這句話觸碰到柳思翊心底最脆弱的一根弦,無依無靠這麼多年,真正有家的人是她啊,是淩阡毓給了她歸屬。
她捧起淩阡毓的臉,“傻瓜~我們在一起就是家,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住在了我心房。阡毓,這麼多年,我一直站在你背後,謝謝你讓我走到你跟前,與你肩並肩。”說著自己的淚水也不爭氣地流下,她本想給淩阡毓驚喜,沒曾想兩人都會喜極而泣。
“我這輩子最大的愚蠢就是沒能早點意識到自己喜歡你。”
“好了,看在你現在這麼寵妻的份上,恕你無罪。”柳思翊點了點她鼻尖,貼住她額頭說道:“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不能再哭了。”
淩阡毓點頭,小鳥依人般地耷在她肩頭,無意中瞟見了她耳朵上閃耀的耳釘,自從送過這個禮物給柳思翊,她幾乎每天戴著,沒有再換過彆的。
“原來你說的驚喜是這個,你站著彆動...”她小心翼翼地卸下柳思翊左耳的耳釘,讓她幫自己戴上。
“這耳釘還是成對好看吧?要不我再送你一對?”柳思翊不解她的行為,但不得不承認所有華貴奢侈的珠寶,戴在淩阡毓身上,兼具奢華與高貴,人襯物之貴,物為人增色。
“手機給我。”淩阡毓略有笑意,依舊神神秘秘,柳思翊隻得照做。
她下載了相應的APP,設置好定位係統,把手機畫麵擺在柳思翊跟前:“這對耳釘是李氏夫人跟高科集團合作的產品,內含定位芯片,以後不管我在哪裡,你都能找到我。”
柳思翊驚訝不已:“原來你一直都能找到我,是因為這個?跟個追蹤器似的。”
“可不,我眼睛可都長在你身上呢。”
淩阡毓做好被責備的準備,畢竟有些像“監視”的行為,瞞到今天,多少有些不光彩。
可柳思翊卻褪去笑意,問道:“那你的眼睛一定要永遠長在我身上,我知道那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淩阡毓怔了怔,望著她說不出話,她怎麼能這麼善解人意,懂自己的所有。
柳思翊轉而笑笑:“沒關係,都過去了,你也知道能傷我的沒幾個,我們的國家,這個社會還是很美好的,等你卸任後,我們天天粘在一起,爭取讓這個東西的功能成為雞肋。”
“好多錢呢,成為雞肋多可惜...”淩阡毓輕聲嘀咕了一句。
柳思翊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當然永遠不要用到才好。”
“是啦,它的外觀設計還是很美的,當然比起對戒,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同樣是李氏夫人出品,還是我妻更有眼光。”
“彆貧嘴,我沒有眼光怎麼看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