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歡瑤5(1 / 2)

李欣瑤的孕期極其煎熬,前期吐到不能進食,隻能掛營養液維持,整整三個月沒太吃東西,整個人纖瘦不已。

如果說還有些盼頭,那就是從電視上看到了餘心歡。悲哀的是,那是她作為導演謝向元太太出席的公眾場合。

李欣瑤望著他們夫妻和鳴的樣子,心在滴血。身體的不適加上心裡的絕望,讓她痛苦萬分,唯一的陪伴和欣慰,就是放在枕頭下的那串佛珠。

日子如流水而過,李欣瑤逐漸顯懷,但精氣神一直不好,她性子本就沉靜,這段時間多數時候都默然不語,李淩兩家都很擔心她的狀態,可她總會笑對彆人:“我沒事,孩子也很好。”

她沒想到,孕期的自己會那麼想念餘心歡,思念成疾導致她有些鬱鬱寡歡,如果不是餘心語帶著餘心歡的近況去看她,還不知道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餘心歡的日子也不好過,她撲到學業裡,幾乎達到廢寢忘食狀態。

越想忘記越放不下,期間她也回國兩次,一次是李欣瑤孕吐住院她去看望了,但人卻沒有露麵,另外一次是餘心語告訴自己喜歡上淩國韜的事。

兩姐妹因為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餘心語跟淩國韜在一起的事遭到了餘心歡的極力反對,第一次交流無疾而終,兩人不歡而散。

三個月後,李欣瑤預產期到了,因為見紅加陣痛入了院,隻是她因為宮口不開,無法進入順產狀態,她疼了整整三天三夜,險些難產。

那天,宣安下著瓢潑大雨,餘心歡的飛機迫降了另一座城市,為了趕時間,她叫了一輛私家車送自己回去。

很久沒聯係的姐妹倆因為李欣瑤的臨產,再度說上話。

“語兒,欣瑤怎麼樣了?”在休息區的電話亭,餘心歡再度電話到了醫院。

“進產房了,宮口剛開,有些艱難。”

“為什麼不剖腹產呢?”

“欣瑤姐不願意,她堅持要順產,說不動她,好擔心啊,姐,你什麼時候到?”

“我還有一個小時,你彆告訴她我回來,我過去看一眼就好。”掛完電話,餘心歡讓司機加速趕路,她一定要趕回去。

產房像天堂又如地獄,當小天使降臨時那裡就是天堂,當產婦不能度過危機,那裡就是葬送生命的烈獄。

李欣瑤一直忍著疼,堅決不叫出聲,她手上一直握著那串佛珠,腦海都是餘心歡的笑意。她渴望用記憶中的美好,給自己一絲力量。

如果她在,該有多好。如果她在,或許這一刻就沒有這麼艱難可怕了。

李欣瑤用儘畢生的力氣,愛著餘心歡,又窮儘生命地誕下了孩子,愛情和責任,終究不能兩全。

她的人生,或許要隨著這個孩子的降臨,永遠這樣下去了。

她和心歡,不再可能,在生死邊緣的這一刻,李欣瑤想通了。

執念不再,愛沉心底。

新生兒呱呱墜地,嬰兒洪亮的啼哭聲壓過了雨聲,護士匆匆出來報喜,“恭喜淩總,恭喜李總,產婦平安誕下一名男孩,母子平安。”

“我淩家有長孫了,哈哈哈。”淩閶嘯笑得開心,轉身對向昕儀說道:“親家母,欣瑤這次辛苦了,也辛苦你們跑了一趟,往後我們淩家一定不會虧待她的。”

“孩子平安就好,我不圖她在你們淩家有多大作為,我李家強大的後盾足夠你們用了,我希望親家你能夠保障我女兒在你們家開心自在,不得強求她做任何事。”向昕儀眼角含淚,那麼疼的待產和生產,那些大家都會哀嚎的經曆,女兒卻沒發出任何叫聲,太傻了。

一個不懂得叫苦叫累的女人,注定委屈的是自己。

“一定一定。”

“太好了,太好了,欣瑤姐終於生了。”餘心語不由自主地挽住淩國韜,兩人笑意濃濃地對望,滿眼都是對方。

這一細節被淩閶嘯收在眼底,他笑容斂了斂,轉瞬即逝。

大雨滂沱,餘心歡的腳步在聽到歡聲笑語時停了下來。

微冷的雨撲打在臉上,她不自覺地露出笑意,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場深秋的雨,沒有送來李欣瑤的期盼,餘心歡至始至終沒有露麵,隻是通過餘心語給孩子送上了金鎖作為禮物。

那年,餘心歡剛剛讀博,她決心留在美國發展,把中國當做第二故鄉。

離開那天,她得知李欣瑤的兒子名叫淩商北

因為她們,相識在北區。

作為長媳,李欣瑤因為在國外一直沒能入淩家族譜,現在淩閶嘯提出她與兒子淩商北一起舉辦入族譜儀式,準備宴請賓客,告知大家。

床榻邊,淩閶嘯滿目慈祥,“欣瑤啊,你看什麼日子合適?看你身體方便。”

一邊的淩國欽抱著孩子笑意濃濃,李欣瑤輕揚嘴角,望著他:“國欽,我想喝鴿子湯,你幫我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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