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愈喝了一口,很香,而且還很醇。
“其實少喝幾次還不錯。”
徐清讓沒說話,又給她倒了一杯。
何愈一連喝了好幾杯,肚子都有點漲了,她突然想到顧晨剛才的話。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她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所以問的小心翼翼。
徐清讓的袖口往上卷了一截,看手腕線條也不是那種羸弱型的。
雖然看上去身體不怎麼好,可應該還是有堅持鍛煉。
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手指骨節微動。
不緊不慢,不急不緩。
何愈總覺得看著他做事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他輕聲開口:“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想休息一下。”
何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是顧晨太過大驚小怪了。
她低頭時,麵前的茶杯又滿了……
這個季節天黑的早,何愈強撐著飽腹感把那杯茶喝光,在他繼續給自己續杯之前問他:“我今天睡哪?”
後者手一頓。
何愈四處看了看,這麼大的地方應該挺多空房間吧。
“我隔壁有一間空房。”
隔壁啊。
也行。
何愈點頭:“好。”
他口中的空房的確很空,似乎是沒準備有人住進來的,除了個衣櫃以外就是一張床了。
徐清讓進來的時候懷裡還抱著一床棉被:“這裡之前沒人住過,不過每天都有人來打掃。”
何愈應了一聲,她剛準備從徐清讓手中接過那床棉被,結果他直接繞開了她。
挽起袖口,屈著腰,替她把床鋪好。
“有什麼需要的和我說就行了。”
何愈愣怔片刻,點了點頭。
怎麼看這人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沒想到居然這麼熟練。
這麼一對比,自己似乎什麼也……
不過她挖土挺拿手的。
對,至少還有一技之長。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
半夜,白悠悠打電話和她訴苦,何愈穿著徐清讓給她的衣服站在園裡。
兩人身高差太過懸殊,袖子有點長,她卷了一截又一截。
電話那邊白悠悠正和她吐槽同劇組的演員:“你說他多大臉啊,一場吻戲居然ng了十幾次,一看就是故意的,什麼人氣小生,我看就一色胚子。”
夜晚風大,何愈縮著脖子往裡靠。
外麵隻有幾盞壁燈發著微弱的光,指間那抹橘黃若隱若現。
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響,何愈心猛的一抽,條件反射的就把未燃儘的煙頭往衣服裡藏。
何愈之前抽煙被她爸抓到過幾次,下場那是相當的慘,以至於她現在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灼燒感讓她痛呼出聲。
那邊白悠悠聽到她的聲音連忙問她:“怎麼了?喂?何愈你在嗎,說話啊何愈……”
徐清讓皺著眉頭握住她被燙的那隻手,把煙頭拿出來。
白霧騰升,他忍了幾下,沒忍住,彆開臉咳出聲。
急切又劇烈。
何愈也忘了疼痛,連忙問他:“你沒事吧?”
徐清讓搖頭:“沒事。”
他回房拿了燙傷藥,小心翼翼的替她塗抹上去。
觸感很涼。
何愈不知道是他的藥膏涼還是他的指腹本身就很涼。
塗抹上去以後疼痛減輕了很多。
她看了眼被燒出一個洞的袖子,這衣服一看就很貴。
“對不起啊。”她麵露歉意,“這衣服多少錢,我賠給你。”
上完藥以後,他把東西收好。
“不用。”
“這怎麼行呢,你說吧,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徐清讓停下動作,看著她,沉默良久:“這樣吧,你幫我個忙,衣服我就不用你賠了。”
“什麼忙?”
徐清讓拿了一串鑰匙給她:“我進去以後,你幫我把房門從外麵鎖上,六點過來給我開門就行。”
從外麵鎖上?這也太他媽奇怪了吧。
不過畢竟是彆人的私事,何愈也沒多問。
“下午六點?”
“早上。”
她一驚:“早上?”
現在已經兩點了。
她看了眼袖子上的洞,一咬牙:“行吧,六點就六點。”
誰讓自己還欠著債呢。
她也沒怎麼睡,打了四個小時的遊戲,正好六點。
天還是黑的。
萬籟俱靜,什麼聲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