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種愛(1 / 2)

病名為愛 扁平竹 10322 字 9個月前

猶豫片刻,何愈抬起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低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彆怕啊。”

等徐清讓稍微緩過來一點,何愈才出去。

她問老板娘,前麵那兩碗因為時間太長而有點涼的菜能不能再熱一下。

季淵身體不適,應該不能吃冷的。

話音剛落,店門被推開。

徐清讓從外麵進來。

頭發還帶著濕意,不過整個人已經恢複過來了,至少臉色正常了。

何愈遞了一碗飯給他:“先吃飯吧。”

後者沒動,良久,他抬手,似乎是想整領帶,手卻停在半空。

今天穿的是毛衣,沒領帶。

何愈扒了口飯,見他沒動筷子:“你不吃嗎?”

他搖頭:“我不餓。”

“好吧。”

話說完,何愈也不再勉強他了,自己低頭吃著飯。

過了一會,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問他:“你剛才怎麼了?”

後者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眸色微沉。

良久,他才輕聲開口:“老毛病了,沒事。”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幅模樣總讓何愈想到徐清讓。

飯吃完以後出去,外麵風有點大,何愈低頭把外套拉鏈拉上,繼而抬頭看著徐清讓:“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沒事。”片刻,又低聲補了一句,“早就習慣了。”

何愈莫名的被他這句話給紮了一下。

-

這裡位置偏,經過的車輛也很少,因為正好是下班時間,不時有騎著自行車的住戶回來。

偶爾還會有幾個和何愈打招呼的。

她都笑著應了過去。

徐清讓全程都很安靜,一言不發。

好幾次何愈甚至都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徐清讓微垂視線,停下腳步:“這是什麼?”

何愈轉身,看見他抬著左手問她。

“紋身貼啊。”

“紋身貼?”

徐清讓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是輕微皺起的眉梢還是在無聲表達著嫌棄。

何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剛不是還挺喜歡嗎,這會就嫌棄了。

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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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擦了擦,沒擦掉。

“我和你說過,這玩意兒洗不掉擦不掉的,隻能等慢慢等它自己褪色。”她微抬下顎,“我給你貼的時候你不是還挺喜歡的嗎,怎麼現在就開始嫌棄了?”

——她貼的。

眼睫微顫,徐清讓看了她一眼,垂放下手:“恩,很可愛。”

語氣生硬,何愈自己都覺得他說的勉強。

手機震了幾下,她解鎖點開。

是小陳發來的,粗略的掃了一遍,而後又問徐清讓:“待會去吃宵夜嗎?”

剛才小陳約了她。

還有所裡的其他幾個人。

明明是所裡的聚會,何愈自己都沒弄明白,她怎麼會問他去不去。

毛衣折下去的高領不知道什麼時候翻了一截上來,擋在他的半截下巴。

他的睫毛很長,眼眸比一般人的要深一些,因為兩人的身高差異,何愈看他得抬著頭。

四目相對,徐清讓安靜的看著她。

喉結微動,良久,他輕聲開口:“好。”

“那行。”何愈拿出手機準備叫滴滴,“我叫輛車過來。”

這裡不光位置偏,的也不好打,叫個滴滴估計也得等很久。

“不用。”

何愈停下動作,抬頭看他:“什麼?”

他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不用叫車。”

何愈一臉疑惑的哦了一聲。

雖然對他這種掐頭去尾的說話方式有點聽不懂,卻還是將手機鎖屏,老老實實的站在他旁邊。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那輛熟悉的邁巴赫開了過來。

從駕駛座下來的男人看上去有點眼熟,下大雨的那天好像就是他給徐清讓撐的傘。

徐清讓替何愈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看見了她坐進去了才上車。

何愈疑惑的看了眼站在路邊接電話的司機:“他不和我們一起嗎?”

徐清讓打開儲物櫃,從裡麵拿出一副眼鏡,輕輕擦拭著。

他的動作斯文輕緩,隻在何愈說話時才偶爾停下。

“他二十六了。”

說話間,他把眼鏡戴上。

清冷中多出了一份儒雅的氣質。

何愈不太懂他這句答非所問的話:“什麼?”

“二十六歲的人,應該不至於連自己的家都不知道怎麼回。”

何愈:……

這什麼邏輯?

-

徐清讓開車的時候很安靜,比平時還要安靜。

何愈幾次欲言又止,在看到徐清讓的側臉以後,都忍住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終於肯將一點視線分給她:“有話和我說?”

何愈一愣。

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難道直接問他,你到底是季淵還是徐清讓?

她用手在旁邊扇了扇,生硬的轉了話題:“車裡麵有點悶,你要不把車窗打開?”

話剛說完,她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大冬天的開車窗,她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說出這種話吧。

徐清讓看了眼窗外,今天天氣其實還好,有太陽,風也不大,不過算上法拉利的車速以後,還是足夠讓人感冒的地方。

他脫掉外套遞給何愈:“搭在腿上。”

何愈一愣:“什麼?”

徐清讓直接給她蓋上了。

然後才把靠他這邊的車窗給打開。

冷風灌進來,何愈穿這麼多都覺得有點冷,就更彆說徐清讓了。

可他看上去似乎沒什麼感覺,右手把著方向盤,左手手肘搭在車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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