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唇笑了笑。
是還挺帥的。
白悠悠邀功一般的給她倒了一杯酒:“姐姐我可是一直想著你的。”
威士忌加了冰塊以後,味道就沒有那麼烈了,何愈喝了一口。
今天來的人都是白悠悠新交的那個男朋友的朋友。
她全程都在幫何愈和那個人製造機會。
後來索性把他拉過來,坐在了何愈旁邊。
何愈有片刻沉默。
exm?
一種叫做尷尬的氣氛在二人周圍縈繞。
何愈屬於自來熟的那種人,不過她實在是對這種換了個模式的相親不感興趣。
那人安靜一會以後,舉著自己的酒杯和她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秦陽。”
何愈也抬著酒杯,和他的碰了一下。
“何愈。”
似乎知道了名字以後就開始熟絡起來,那個人坐近了一些,問她:“聽悠悠說你是學考古的?”
幾乎每一個人都對她學考古很吃驚,在他們看來,這好像是個很嚴肅的職業,像她這種女孩子,似乎不會有人願意學。
何愈懶得和他多說,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酒。
秦陽不僅話多,還沒有眼力見,又像是自動過濾了她眼裡的不耐煩。
一個勁的在她旁邊逼逼。
有人提議玩遊戲,搖骰子,輸的人就喝酒。
很老土的遊戲了,偏偏在夜店裡長盛不衰。
搖就搖唄。
何愈接過那人遞過來的骰盅。
她手氣還ok,不過喝的也不少,酒都是烈酒,開始還兌了飲料,後來他們直接放話不讓兌了。
幾輪下來,喝趴了不少。
何愈喝的反胃,有點想吐。
秦陽不放心,跟在她後麵過去。
男女洗手間是挨著的,上麵是黑色的圖標。
用來區分。
何愈幾次想吐,眉頭皺起,她急忙往洗手間裡跑。
秦陽抬腳準備跟進去。
有人擋在他麵前。
那人穿著白色的襯衣,扣子解了兩顆,領扣柔軟的垂著。
男人略微垂眸,平靜的看著他。
可是暗沉的眼底像是詭譎的海麵,看似風平浪靜,不過也隻是假象而已。
秦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片刻,還是輕聲開口:“麻煩讓一下。”
“這是女廁。”
男人說話言簡意賅,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我朋友不舒服,我隻是進去看看她而已。”
進去以後是洗手台,再轉個彎才是廁所,
所以秦陽並不覺得自己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徐清讓輕笑出聲:“你的朋友?”
秦陽看著他,莫名的覺得後背發涼。
他確定他是在笑,可他眼裡那股藏不住的狠戾像是在無聲爭奪著她的所屬權。
她不是誰的朋友,她隻能是他的。
這句話就差沒寫在他的臉上了。
秦陽喉結滾動,還是轉身走了。
他不打沒把握的仗,也不追沒把握的人。
何愈吐完以後整個人都舒暢多了。
她走到洗手台,抬手伸到感應水龍頭下接了一捧水洗臉。
緩過勁了以後開門出去,徐清讓站在門外,安靜的看著她。
片刻的詫異後,何愈才開口打招呼:“好巧。”
他搖頭,似乎在否決她話裡的那兩個字:“我送你。”
“不了,我朋友還在這。”
她剛準備過去,就看到周然扛著喝的爛醉的白悠悠,他衝何愈招手:“你還好吧?”
何愈就是喝多了有點想吐,倒沒怎麼醉。
“我沒事。”
周然遲疑片刻:“那你呢?要不我一起……”
“我又沒醉,你們路上小心點。”
周然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站在何愈身旁的徐清讓,而後才點了點頭:“你也是,路上小心點。”
他們走後,何愈拿出手機想叫滴滴。
“我送你。”
清冽的聲音在身旁響起,他又重複了一遍。
何愈這才抬起頭,看著他。
徐清讓穿上外套,走在前麵。
何愈剛想拒絕,他人已經出去了。
唉,她臉皮再厚這會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一天讓他送兩回。
要不付油費?
人家估計也不會要。
回去的路上,何愈幾乎是秒睡,渾渾噩噩的下車,渾渾噩噩的上樓,眼睛都沒睜太開。
徐清讓看著副駕駛的圍巾。
車內有暖氣,她應該是嫌熱,剛上車就摘了。
遲疑片刻,他把圍巾拿過來,麵料很軟,還帶著未散的體溫。
從指尖傳到神經末梢。
眼睫輕顫,他將圍巾拿到鼻間。
有她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混著酒香,像會醉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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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天氣應該不太好,天空陰沉沉的,一顆星星都沒有。
浴室燈關了,隻有流水聲回蕩在耳邊,呼吸越來越重,他閉著眼,仿佛她就在麵前一樣,後背抵著浴室冰涼的牆麵和他糾纏在一起。
她低喘,她求饒,她的纖軟腰肢蹭過他的腰腹,指尖在他後背劃過,呼吸碰灑在他的耳邊,熱熱的。
喘息聲更重。
他悶哼一聲,終於停下。
真想抱抱她,不止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