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愈意識到不對勁, 臉逐漸紅了。
臉埋在他的胸口:“你怎麼……”
徐清讓的聲音低啞, 透著一絲隱忍的沉:“我怎麼?”
何愈有些好奇和疑惑, 最後還是問了。
她在他的懷裡抬頭, 下巴抵在胸口, 能聽見, 他心跳的頻率。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
她停頓了一會,“都這麼容易硬。”
他輕輕垂下眼睫,看著她。
手溫柔的抬起, 將她唇角的紅給帶走。
“彆人我不清楚。”
他的目光沉沉, 看著她,“可是你現在的樣子。”
“會讓我有一點想。”
想什麼也不用管顧,就順著自己的心意,把她占有。
可是。
何愈推開他,“這是在外麵。”
“我知道。”
徐清讓屈指,輕輕刮了她的鼻梁一下,“所以我才什麼也沒做。”——
等他們回到帳篷的時候, 那裡隻有祝嚴一個人在。
何愈問過才知道, 齊苗要洗澡, 嫌棄這裡的水不夠熱, 非得去前麵的村子裡借。
不顧小陳的阻攔。
這會天黑的很, 小陳又忙,不能陪她一起過去。
擔心她在路上出事。
結果她不聽勸, 非得去。
本來就是被比寵壞的性子,沒去多久, 前麵就傳來了慘叫聲。
然後小陳就匆忙找過去了。
齊苗摔倒在地,小腿被旁邊帶刺的植物勾去了一小塊肉,鮮血流個不停。
鞋子也掉了一隻,應該是不小心摔倒了,然後正好被勾到。
她哭的嗓子都啞了。
小陳把她背回去,被她吵的煩了:“讓你彆去你不聽,這下好了吧。”
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這些天下來齊苗這也嫌棄那也嫌棄,小陳也算是忍了夠久了。
平時做錯了什麼,說她幾句還不愛聽。
被訓斥了,她哭的更凶。
小陳後背全濕了。
都是她的淚水。
徐清讓換完衣服,從帳篷裡出來,正好看到小陳背著齊苗回來。
視線在她流血的腿上看了一眼,然後就移開了目光。
齊苗隻是抬了下眼,嘴巴還在不斷地埋怨當中。
埋怨自己為什麼要選這個破專業,還要來這個破地方。
然後就看見了徐清讓那轉瞬即逝的注視。
他分明看見了她腿上的傷。
雖然傷口不大,可周圍覆蓋著鮮血,也算是有些駭人了。
可他隻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就像,她的傷口,隻是空氣一樣。
甚至無法在他眼中占據哪怕一點位置。
明明就算是陌生人,看到了也會稍微皺一下眉頭的,可他卻……
齊苗垂首,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背上的人終於安靜下來,小陳鬆了一口氣,把她放在椅子上坐下。
衝著帳篷裡麵喊道:“何愈。”
剛拆了頭繩準備洗頭發的何愈穿上鞋子出來:“怎麼了?”
小陳累的喘氣,好半天才續上前半句繼續道:“她腿傷了,你把醫藥箱拿出來,給她上下藥。”
何愈點點頭,轉身進帳篷,把醫藥箱找出來。
齊苗的腿搭在椅子上,何愈小心翼翼的替她把褲子卷起來。
她疼的皺眉,不時倒吸幾口涼氣。
何愈問她:“是不是很疼?”
她的眼睛周圍紅了一圈:“恩。”
“稍微忍一下。”
褲子卷至傷口上麵一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