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周琅被蘇輕塵親醒後,黑著臉將人踢下了床,在床上翻了個身,裹緊被子繼續睡。
昨晚周琅難得主動,但礙著麵子,也隻主動了一次而已。
可蘇輕塵從來不是好對付的主兒,愣是纏了周琅一整個晚上,直到天邊冒出魚肚白才停下來。
雖說同靈源體雙修好處頗多,周琅是完全收益方。
但凡事有個度,蘇輕塵昨晚過度了。
周琅被渡了太多的靈氣和修為,短時間內消化不完。
單單從明麵上講,他周琅好似占了天大的便宜,隻是躺上一晚,就得了普通人努力許久都未必能得不來的修為,但是……
周琅整張臉都是紅的。
不是害羞,完全是被氣的。
因為多餘的、沒能被及時吸收的靈氣和修為,以一種羞恥的形式存在於一個羞恥的地方。
回回周琅都想第一時間把那堆東西摳出來洗了,但蘇輕塵不讓。
說辭也叫周琅無法反駁。
蘇輕塵說:“一滴便是能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小琅舍得洗了嗎?”
周琅:“……”
我日!
周琅已經生不出心思罵人了。
屁用沒有,純屬浪費口舌。
為了排解被完全壓製的鬱悶,順便轉移那處的異物感,周琅數起了自己的小錢錢。
想起今天又有一千萬進賬,整張小臉兒都燦爛了起來,完全忘記了被他踢到床下的蘇輕塵。
大約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對待了,蘇輕塵完全不惱,重新鑽回了被窩裡,將周琅半哄半勸的扯到懷裡來,一麵低聲下氣的道歉,一麵用手指輕輕的探進洞府,啞聲道:“小琅乖,莫動,我這便幫你吸納了這些修為,忍著些……”
周琅:“……”
他咬了牙,額上滿是隱忍的汗水。
雖說這早已經不是第一回了,但他還是憤恨的要死。
事實上,周琅自己倒不是無法吸收那些東西,可單純靠他那尚未好全的靈根經脈的話,所要耗費的時間要長上很多。
蘇輕塵按兩三下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到他這裡就要用上好幾天甚至是一周有餘。
一周都要夾著小小酥噴出來的東西……
周琅寧願拉下臉皮,叫蘇輕塵速戰速決……
秉著自己不好受,也不能叫蘇輕塵好受的想法,周琅勾住了蘇輕塵的脖子,一口咬在了對方側頸,直到嘴裡見了血腥味兒才肯罷休。
都是蘇輕塵的鍋!
一千萬也好不了了!
等到那點兒子子孫孫全消失了,周琅再度活過來後,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蘇輕塵卻依舊躺在床上,視線由下而上,含笑看著周琅。
周琅最恨蘇輕塵對他笑。
他這幾年最想在蘇輕塵臉上看到的表情,是哭。
最好是嚎啕大哭,哭得涕淚橫流形象全無,叫全天機門上上下下看看他們粉了個怎麼樣的狗逼貨色。
可惜蘇輕塵就是不哭。
外人麵前端著架子清清冷冷的,一到他麵前就傻子似的笑,就像現在。
好像泄憤一樣,周琅在蘇輕塵肚子上踩了好幾下。
每一腳力道都不小,可惜蘇輕塵有靈氣護體,周琅這幾腳完全不夠看的。
甚至於,在看到周琅踩他那條腿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跡後,蘇輕塵一雙眼都暗了下來。
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
這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是他精心滋養了三年,將其從絕色少年蛻變為美豔青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