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平時,周琅定會閃躲抗拒,但此刻辛辣味道刺激之下,這口甜湯恰似及時雨,當下主動回吻過去。唇與舌交纏之間,有些許甜湯從嘴角滑落。
一吻過後,周琅眼睛水潤潤的,不滿道:“你乾嘛放那麼多辣!”
蘇輕塵無奈的笑了笑,又去親了親周琅泛紅的眼角,這才道:“小琅怕是忘了,我做飯時候是誰在旁邊看著,不停的要我多放辣。”
周琅理虧,卻還是嘴硬道:“我叫你放你就放啊!你蠢啊!不知道我好久沒吃辣,受不得太刺激的嗎?”
蘇輕塵眼更彎,道:“小琅說的是,我不該因你的話心生動搖,往後便不為你做這些辛辣吃食了。”
周琅一聽,更恨:“蘇輕塵,你敢!”
蘇輕塵做無辜狀:“可小琅才說,我不該太順著你的意……”
周琅氣得跳腳,“你太過分了!”
抬手指向書房,他氣急敗壞,“你今晚滾去書房睡!”
蘇輕塵安撫的摸了摸周琅的頭,道:“小琅莫氣,我今晚許你再畫一張麵無表情的我,可好?”
末了,他低聲加了一句,“十倍酬勞……”
財迷周琅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你說的,不許笑!”
蘇輕塵點頭,應允道:“不笑,絕對不笑。”
飯後,得了允諾的周琅找來一身漆黑外袍,指導蘇輕塵擺了一個冷酷炫的姿勢,喜滋滋的來到書桌前。
還沒穿越時候,受流年影響,深入二次元大坑無法自拔的周琅自小就拿起了畫筆。
流年畫風多樣,其中最叫周琅著迷的當屬水彩風格。
巧的是,隔壁退休的鄰居老大爺正好是國畫教授,畫技一絕。
玉雪可愛的小周琅就天天跑鄰居大爺家串門,張口閉口就‘師父’的叫,還真叫他拜師成功了。每日放學寫完作業後,就一頭鑽進他師父的畫室裡,一臉認真的學畫。
國畫偏抽象,多繪花鳥風景,人物皆一筆勾勒,鮮少有寫實類。
周琅想著有朝一日能畫出流年那樣的畫,又央著父母給他報了一個繪畫班,從素描開始一路進階,到寫實人物水彩做結束。
彆說,周琅還真有些繪畫天賦,又不怕辛苦,接連不斷學了十多年,工作日跟著退休老教授學水墨風景花卉,周末就往報名的畫室跑,水平不但在同齡人中是拔尖的那個,好些專業的美術生都未必及得上他。
而周琅又生了一副好相貌,初高中六年時間,一直是學校的繪畫小王子,平日裡說話也溫聲細語的,在那情竇初開的年齡裡,是不少女孩兒心中的白月光。
可惜……
好好一抹白月光到了書裡,愣是成了人人喊打的惡毒男配,平日裡國畫熏陶出來的淡然氣質也消失不見,沒少被蘇輕塵那副不要臉的模樣氣成河豚。
這一來一回的,當年的白月光就沒影了,成了牆上的一顆白米粒,形象氣質也越來越朝書裡那個渣男靠攏。
周琅估摸著,這要有一天能回去,朋友眼裡的他少不得‘性情大變’,可彆被人說是魔障附身就好。
一頭想著,周琅攤開了一張紙,收起了腦子裡那些雜念,細細勾勒。
繪畫用的顏料是周琅特製的,紙張也是專門囑咐匠人打造的,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宣紙。
因此,周琅這畫與其說是水墨國畫,不如說是半寫實的水彩,但背景又些微融合了水墨國畫的抽象風。最終成品同市麵上的人物畫完全不同,旁人想模仿都模仿不來,所以才能賣那麼高的價錢。
蘇輕塵也算言而有信,這回果然沒搗亂,從頭到尾冷著一張臉。
周琅大致畫完後,揉了揉手腕,一直凝聚的精神打散之後,困意緊隨其後湧了來。
不少細節還需補充,不過眼下實在太晚了,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蘇輕塵適時走來,哄著周琅去洗了個澡,便抱著香噴噴軟乎乎的周琅鑽進了被窩裡。
至於早先周琅要他睡書房一說法……
蘇輕塵親了下已然困倦睡去的周琅的額頭,主人家都忘了,他還做什麼要記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