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用女體傀儡洗澡的時候,周琅忽然間想起了一件被他遺忘了許多年的事——他原來饞得不都是女孩子嗎?
於是乎,原本討論的有關是否會被蘇輕塵找到的話題被岔開,陡然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彎兒。
“桑華,我突然有點兒後悔了怎麼辦?”周琅拍了拍麵前兩個軟乎乎的大饅頭,語氣無不認真道。
桑華不明白他哪兒後悔了,不由發出一聲疑惑的音節:“喵嗚?”
哪知道周琅忽然間就開了黃腔。
“當初我製作這具傀儡的時候要能頂住那點小害羞,從頭到腳都給認認真真捏出來的話,小爺我說不定能靠著這具身體去勾搭一個妹子,從拉拉小手挽挽胳膊做起,培養培養姐妹情,最後一路進化到一起洗澡……”
“嘿嘿嘿嘿……”
周琅忽而露出十分猥褻的笑容,與他當下麵若桃花的嬌俏模樣十分不協調,聽得桑華都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毛。
“百合無限好,妹子抱團妙……天天接觸又香又軟又可愛的妹子,說不定我能彎掰直,重回直男的康莊大道,到時贏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完全不在話下,運氣好了還能生個大胖小子……”
至於那個蘇輕塵?
滾你媽的死基佬!
哪天他真找來了,他左手嬌妻右手美眷,身後再背一個淘氣寶,氣死他丫的!
竟是本能的忽略掉了蘇輕塵可能不再愛他的事實。
可惜。
可惜啊!
周琅恨恨拍了拍水,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一如他此刻內心的暴躁。
“我怎麼就捏出兩個饅頭胸呢?怎麼就舍不得佳倆棗呢?這種穿著肉色緊身衣一樣的身體,怎麼好拿去和妹子套近乎?多好的鴛鴦戲水的戲碼啊,就這麼叫我給毀了。”
桑華:“……”
雖然不知道‘百合無限好’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肉色緊身衣’又指的什麼,但這不妨礙他對周琅這種想法的鄙視。
於是他一張貓臉木然,冷冷的送給周琅四個字:“白日做夢。”
周琅不滿道:“我怎麼就白日做夢啦?這是多好的人生規劃啊?香香軟軟的妹子多好啊!”
桑華‘嗬嗬’兩聲,道:“你信不信,你敢勾搭妹子,蘇輕塵那廝就敢把你勾搭妹子用的東西剁了。”
周琅:“……”
雖說現在用的並非本體,但他還是本能的感到下身一緊,整個人又蔫巴起來了。
於是乎,可憐兮兮的周琅將自己抱成可憐兮兮的一團,可憐兮兮的唱:“小白菜呀,地裡黃呀,三兩歲呀,沒了娘呀,跟著爹爹,好好過呀……”
桑華一張貓臉抽搐,兩隻爪子都捂住了耳朵,也擋不住周琅的魔音貫耳。
他心道,得!感情他這是白擔心這人了!瞧著對方這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有半點兒需要他安慰的地方嗎?興許早先那擔憂示弱也隻是裝的呢!
然而周琅對他魔音的殺傷力全然不知,仍在淒淒楚楚的唱。
“就怕爹爹娶後娘呀,親爹呀,親娘呀……”
親爹呀!
親娘呀!
桑華整隻貓縮成一個黑團子,心道:“來個蘇變態堵住周琅的嘴吧!”
而此時此刻,難得被桑華惦記的蘇輕塵正抿唇坐在臥房床上,一雙眼死死盯著一個糖人,大有恨不得將其嚼碎了吞進肚裡的衝動。
“你個小沒良心的,頭兩年在我身邊時候,就敢盯著花魁口水直流,不停的叫好姐姐,要是放任你自由自在,怕又要沉浸在女人鄉裡出不來了吧……”
他眸赤紅,妒火熊熊,“最好彆叫我知道你和哪個女人有牽扯,否則……”
蘇輕塵冷笑,“殺你泄憤前,我先廢了你。”
說罷,繼續陰沉沉的盯著那糖人。
想來可笑。
蘇輕塵與周琅相處十餘年,而對方唯一留給他的東西,竟隻有這個糖人。
就這,還是蘇輕塵當年偷偷藏下的。
至於其他的,從床單被罩,到衣物發簪,再到書房裡的筆墨紙硯繪本遊記,凡與周琅有關的東西,全被他帶走了。
就連後院的池塘和小菜園都不見了蹤影,隻餘下一片光禿禿的平地。
隻是試煉第一日當晚,蘇輕塵全副身心都放在周琅妄圖離開一事上,未曾出過臥房,以至於沒能察覺院內變動。
到了第二日,又被崩潰模樣的周琅攪得心神俱震,一時鬆口叫周琅下了山。
這一耽擱,等到發覺屋內屬於周琅的東西全然不見了的時候,已經晚了。
曾經因為周琅添置的小物件而生活氣息十足的小院,在對方走了之後,瞬間冷清單調的不像樣,蘇輕塵置身其中,竟難得覺到了一絲的涼。
好像周琅真的隻是蘇輕塵生命裡的過客,不曾留下一點痕跡。
想到這兒,蘇輕塵盯著糖人的目光更恨。
他咬牙切齒,不知第幾遍喊對方的名字:“周琅——!”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