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你又物色到了什麼好玩意兒?”原謹一到平陽公主府,立刻尋找起來。
雖然他心知肚明自己這位姐姐討好自己都是為了自己手中的權利,可他仍然很受用,因為在平陽長公主府的確讓他感到更放鬆愉悅。這也是平陽長公主一向帶給他的印象:沉穩、大氣、安然,像是任何風雨都不能把她侵蝕。
隻是可惜的是,這般優秀出色的女子卻有個短命的丈夫。好在,她最終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謹兒,你又淘氣了不是。”平陽長公主一身素服,看起來卻並不柔弱,眉間原本的晦暗在見到自己這位弟弟的時刻瞬間變成欣喜。她清楚,身為皇帝的弟弟來到府中可不是找不痛快的。
“那長姐告訴我,可是又尋到了什麼?”原謹坐了下來,等待她的回複。
“就你最是聰明。”平陽拍了拍手,下人們立刻端著托盤魚次而出。
“長姐,這裡麵是?”那托盤上蓋著蓋子看不見裡麵的東西,不由得讓原謹提起了些許興趣。
“都是些好玩意兒。”平陽也不賣關子,直接讓下人們把托盤上麵的蓋子揭開了。
原謹順著托盤蓋子揭開的順序一個個看過去,忍不住驚訝道:“都是些稀世珍寶,長姐是哪裡尋來的。”
比拳頭還要大卻通體血紅的珍珠,通體光滑不見半點瑕疵甚至隱隱發光的白玉,還有造型生動多變瑩潤細膩的黑釉茶碗,一次性讓他體悟到稀世珍寶的美。
“有心人想尋,自然不是難事。”長公主抬了抬手,下人們放下托盤悄然退了下去。她走到了原謹的身邊,挑眉道:“如何?可是沒有讓皇帝白走這一趟?”
原謹大開眼界,自然乖巧地點了點頭。
平陽見得他心中歡喜,自己心中也歡喜,卻又忍不住埋怨,“謹兒這些日子久居宮中,有皇後陪伴,倒是和長姐生分了許多?”
“長姐說的都是什麼話。”原謹一改剛才的溫和態度,正色道:“皇後是寡人的妻子,你是寡人的長姐,都是至親,哪裡有生分不生分!”
平陽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嚴肅和自己說話,突然醒悟了過來自己剛才所言有挑撥離間之閒,趕忙告罪,“是平陽僭越了。”
心裡卻是在盤算是該給自己找個盟友了。至少能夠給皇帝吹吹枕頭風,不然自己如此孤立無援。
原謹把她扶了起來,又轉圜回了之前的態度,苦口婆心勸道:“長姐對寡人的心意,寡人心知肚明,隻是皇後年紀尚幼,有些事還望長姐多提點提點,而不是做些旁的事。”
平陽心裡突然一咯噔,低聲問道:“旁的事是什麼事?”
她感覺自己在皇帝麵前似乎無所遁形,剛剛有過的想法難道就被他得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