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娘不耐煩道:“走開,走開,我和你師父要出門修煉去了。”
她也不是討厭花眠眠,她就是沒有和這樣嬌軟的人類小姑娘打交道的經驗。
花眠眠小臉上的大眼睛忽然蒙上了霧氣,可憐巴巴道:“師娘,你和師父要早點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這麼大個人了,有什麼害怕的。”鶯娘餘光瞥到她失落的神色,心裡一軟,揮了揮袖子,改了口氣道:“你乖乖在家收拾好屋子,我和你師父也就回來了。”
“嗯嗯。”捧著喝光了湯的空碗的花眠眠乖巧點了點頭,“我會在家很乖很乖的,等你和師父回來。”
“嗯。”鶯娘難得降下了語調。從門口經過的原謹,身體一抖,直覺事情走向開始奇怪。
空闊的山穀,月華朗照。
鶯娘和原謹兩人做了收式,騰空躍起,落在了桐木枝丫上。
桐木精怪是整座山裡最單純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也無心修煉,所以這體格是健壯得不行,隨便一根枝丫都可以坐下六七個人。因此,鶯娘和原謹每次修煉結束都會在他枝丫上坐一會兒,凝聚一下靈力。
鶯娘還是提起了白日裡的老問題,“怎麼沒見你和花眠眠纏來纏去了?”
“冤枉啊。”原謹握住了她的手,“當日我救她,不過是看中了她的純陰體質。”
在兩人沒有注意到的腳下,草精和花精紛紛豎起了耳朵打聽。
“她白天那種情況,你真的沒有趁人之危?”鶯娘並沒有輕易被他的答案給蒙混過去。
原謹把她的手往自己的兔子心上一放,眼睛深情凝視著她道:“我白天要是做了趁人之危的事情,就讓我原謹一輩子都修不成仙。”
花精和草精默契對視一眼,都沒能忍住,笑出了聲來。
這普通精怪,能夠修成仙的,還沒有聽說過呢。這兔子精分明就是做了壞事心虛,才會發這樣的誓。
“閉嘴。”鶯娘袖子往下一甩,花精和草精的頭都歪到了一邊去,連忙叫喚,“鶯娘,饒命,饒命……”
“再敢偷聽,絕對把你們給扯了扔河裡。”鶯娘話音剛落,花精和草精已經遁地跑到了彆處去。她轉過頭來,看向邊上的原謹,故作溫柔道:“你再和我保證一遍,你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
原謹突然發現母老虎溫柔起來還是有點動人的,呼吸一緊,發下了重誓,“我敢保證,絕對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要真碰了,就讓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算你是個正人君子。”鶯娘的手往他肩上拍了拍,這心徹底落到了肚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