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醒醒,皇太女來府中了。”原謹睜開眼,女子雪白的半圓都快壓到了他的臉上,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憑借著原主的記憶,他喊了一聲,“杏兒,你快去準備皇太女最愛吃的點心。”
“諾。”杏兒這才抽離了他的視線,他深呼吸一口氣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肩膀涼涼的,低頭一看,TM,他穿的這叫衣服嗎?是衣服嗎?比現代女性穿的抹胸裙還要透。他(微笑著)掀了掀裙子的裙擺,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連皮膚顏色都遮不住的裙子怕隻有黑心店家才會賣。
已經吩咐好了下人準備點心的杏兒快步走了回來,見到自家公子不停撩薄紗的舉動,以為公子是嫌裙子不夠輕薄,親自去箱子裡取出了一條最薄的來。
自以為機智的她捧著到了原謹麵前,殷勤道:“公子,您要不要試試這件?”
原謹本來還想誇她懂事的,這麼放眼一看,恨不得她消失在自己麵前,她手裡捧著的那條裙子,就TM寫著“透明”二字了。他好歹是男兒身,要臉!
他在自己臉上狠狠拍了幾下,“下去吧,下去吧”,會錯意的杏兒還以為是自家公子因為發現了一件特彆輕薄的衣衫太激動了,興高采烈出門去,準備把皇太女直接給引到房間裡來。
指望不上杏兒了,原謹親自翻箱倒櫃,準備找出一件能穿的來。然而,他很失望,原主的衣服要麼薄,要麼透,要麼又薄又透。
他閉上眼睛回想著劇情。他這次的身份還是個渣男。隻是,是個作死的渣男。
他現在所處的是女尊世界。他出生並不高貴,隻是個小小的世家庶子,相貌也不夠出眾,是因為曾經舍命救過皇太女因此進了這太女府來。雖說他比不得丞相之子安虞和皇太女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分,但憑借著“救命之恩”,他這男寵之位也是坐穩了的,可他偏要自作聰明啊,認為皇太女這個位置坐不穩,因此主動去勾搭了其他的皇女們。
為什麼他會有這種錯覺呢,是因為皇太女的母妃出身不高且年華早逝,自以為皇太女能夠被立為皇太女隻是因為占了一個“長”字。隻是,後來他被打臉了,並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
一路被女帝保駕護航的皇太女成功登上了帝位,而他這個牆頭草在皇太女登基的前夜被賜死。
“公子,皇太女到了。”杏兒比原謹本人都還要高興。
還沒換好衣服的原謹本人,緊緊捂住了胸前的風光,扭頭看向門外華貴少女,笑得比哭還難看,“皇太女今日怎麼這麼神速?”
“想你了。”裴瑜大步跨了進來,把他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頭抵在他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謹兒這是用了什麼香料,讓人為你著迷。”
杏兒有眼力勁兒地擱下點心,退下了。被女人抱在懷裡的原謹本以為會欲哭無淚,事實上卻爽得一P,這皇太女一點都不油膩,整個人清爽乾淨得像是枝頭的柳葉。
“皇太女騙人,明明都半個月了,才來見謹兒。”他按照記憶中原主的說話模式撒嬌。
裴瑜拂掉了他身後桌子上的水壺和點心,把他往下一壓,捏住他的下巴,往裡吹了一口勁兒,笑得爽朗,“我就喜歡謹兒這個造作勁兒。”
原謹忽然明白了什麼,皇太女裴瑜要在登基前夜賜死原主絕對不會是因為厭棄,而是由愛生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