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是最美的,哪裡會難看。”原謹安靜抱著她,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長長吐出了一口氣,“隻要現在才感覺你是真實的,我是真實擁有你的。”
“孩子都有了,你還怕我跑啊。”應舒投桃報李地替他捶著背。
他今天作為新郎,裡裡外外忙碌到現在,沒累倒都是好的了。要不是他在前麵撐著啊,嬌生慣養的她老早就承受不住了。光是那些記不住名字的賓客,都夠她頭疼了。身旁的他啊,就像有著機器大腦似的,打過一次照麵的人都能夠說出名字來。
“我喜歡你在前,再是孩子。”原謹緊緊擁著她,輕聲說了對不起。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應舒抬手打了他的背一下,驕橫道,“趕快交代。”
原謹埋頭在她頸窩,“老婆,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是我讓你未婚先孕的。”
應舒抽離掉了自己的手,垂在了邊側。
她想到了自己和父母坦白懷孕時候,父母怒她不爭的表情。她從出生到現在的二十年,都是聽話的乖乖女。人生第一次不聽話,就是為了原謹。
“老婆,我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你信我,我一定不讓任何人欺負你、輕看你。”原謹握住了她的拳頭,溫柔地插進了她的五指之間,說出了自己未來的打算。
應舒聽到他不想動用自己父親關係留在市裡教書,大為意外,打斷他道,“你要回鄉下?”
她之前可見到了自己的公公婆婆,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能夠給他什麼助力呢。再說,鄉下那裡,能讓人有什麼發展?
“經商,我想做生意。”原謹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經商?”應舒麵上滿是疑惑,“現在隻是放開了特區的經濟管製,我們這些地方,還沒下政策呢。”
原謹笑而不語,應舒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明白。
“總之啊,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辜負你和孩子的。”原謹把她抱到了床上躺著,特意墊了個枕頭在她腰側,貼心地替她揉著肩頸上的穴位。
應舒閉著眼睛享受著,本來以為一眼看到底的生活,即將發生變卦,本應該焦躁不安的她,出乎意外地平靜。
她想,大概是找到了主心骨吧。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既然都打定主意要經商,那她就支持他。就算他賠得血本無歸,她也能找爸媽補上這窟窿,到時候再安排他回學校當老師也可以的。
原謹關了燈,從後麵抱住了她,深深嗅了一口她發間的味道,沉沉閉上了眼。
原主的酒量其實很淺,他能夠強撐到現在,已經是用儘了意誌力了。
安穩的呼吸聲傳來,應舒伸手往上拉了拉紅被條,蓋住了他露在外麵的肩膀,思緒翩躚:
從今夜後,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合法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