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霏見過他拿著槍指著自己父親的可怕樣子,半點都不相信他是個好人,徑直用剪刀對著他心口,警惕道,“你死心吧,我不會喜歡你的。我早就有心上人了!要不是你逼迫,我和心上人都該結婚了。要是你敢過來,動我一個手指甲,我就和你同歸於儘。”
“文浩然?”原謹低頭看白布,傷口處的鮮血迅速把它染紅,想起這白布的用途,覺得自己真是個機靈鬼兒。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勉強!”孫雨霏情緒激動,手中的剪刀也跟著搖晃,“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嫁給浩然哥哥,是我從小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我足足等了二十年。”
原謹心裡替她計算了一下:五歲記事兒,對文浩然有好感;等二十年,到二十五,正好是現在這個年紀。
見他不說話,孫雨霏更加氣憤,“你怎麼這麼霸道,你為什麼不能放了我……”
“我放了你。”原謹這話,讓她愣住了。
她懷疑看著他,“你真的會放了我?”
“我原謹好歹也是濰城說一不二的大軍閥,會騙你一個小姑娘。”原謹往後麵退了一些,示好道,“我先表示誠意。”
“你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大的變化?”孫雨霏眼中的懷疑並未因為他的示好而減少半分。
原謹搬出了自己寡母,“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想來你也聽到了我克妻的名聲。可原家四代單傳,不能在我這兒斷了香火。這濰城數你命最硬,隻好委屈你了。”
“那你現在願意放我走?”
“現在還不能。”
孫雨霏瞬間變了臉色,聲音也高了好幾個分貝,“你還想騙我!”
“我沒騙你。隻是需要時間給你造一個新的身份。”原謹曉得她心結難消,可現下,還真的不能讓她離開原府。
這才剛娶妻,人就“沒”了。他後麵還真的彆指望娶上媳婦兒,續上原家的香火了。
“那你什麼時候放我走?還有,你會不會牽連我的父親和浩然哥哥?”
“不會。”拐杖落地的聲音沉悶,那是寡母獨有的走路特征,原謹立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孫雨霏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剛想出聲呢,房間的蠟燭就被吹滅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她的心都給提了起來,手中一鬆,剪刀就被人奪了去。
她想大喊,嘴裡被塞入了一方帕子。
“寡母在門外聽聲兒呢。想早日離開原府,你就聽我的。”溫熱的話語傳入她耳中,她不自在地往邊上倒了去。
原謹故意丟遠了自己皮帶,金屬皮帶扣與地磚相撞發出清脆聲音。他粗著嗓子道,“小娘們兒,今晚你彆想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