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謹由副官攙扶著回到院子門口停下了腳步,推開了他自己慢慢走。
“大帥,要不給您請個大夫看看吧。”副官實在是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誰也沒想到,今日抓到的新革I命人居然是個假的。是其他軍閥派過來的殺手。假用要見大帥才坦白的名義,實則在大帥到來審問他後,他趁著和大帥麵對麵說話的機會,出其不意地用摻了藥的刀片割傷了大帥的腹部。
“現在城中人心惶惶,我要是出事,那就不得了了。”原謹眼神堅定,拒絕了他的這番好意,問起了彆的事情,“你的身份,接觸地如何了。”
副官退後了一步,向他深深鞠了一躬,“已經差不多了。”
“那就好。”原謹不再多說,推門進了房間。
副官見著房門關上,這才轉身往外走去。
他看了看這天色,月光雖然明亮,烏雲卻一直在往它靠近。而這濰城的天氣最近都熱得悶人,想來是雷陣雨快來了。
原謹剛進房門,便被孫雨霏質問,“這信你為什麼不早給我?!”
要不是她今天收拾,她都不會發現這封信的存在,更不會明白浩然哥哥突然離開的原因。
原謹看向她手中捏著的信封,想起當日留下它的初衷本就是打算留給她看的。她現在既然看到了,那就足夠了。
“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就是想讓我誤會浩然哥哥是不是!”孫雨霏惡狠狠瞪了他幾眼,發瘋一般道,“原謹,你這種卑鄙小人,我是不會對你有一點動心的。”
原謹疲憊歎了一口氣,“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刀片上摻著的毒,是中醫給診治不出來的。如果找西洋醫生,很容易就暴露了他被殺手刺殺的事情,隻會引起民心震蕩。所以他隻簡單清洗了一番,塗抹了傷藥。
他現在已經累極了,隻想好好休息。
“原謹,明早我便會離開。我會去北平找我的浩然哥哥。要是我父親出了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孫雨霏看向倒在沙發上的男人,恨不得衝上去咬他幾口。
原謹這一倒,意識便開始渙散。他眼前像是走馬觀花一般閃過了原主的一生。
原主的不甘與憤怒深深留存在了他的心中,讓他也受了原主不少的情緒侵擾,對孫雨霏多上了那麼一點恨。
他掙紮著醒來,渾身被汗水給濕透了。動了動手指,隻覺得口渴地不行,看向桌子上的茶壺,卻撞入了女子飽含擔憂的眼中。
“你醒了。”孫雨霏立馬把頭給轉了過去,像是刻意在掩飾什麼一般,仍舊惡狠狠道,“你彆誤會,我不是故意靠近你的。我隻是一直都在聽你說夢話,見著你很難受的樣子,所以過來看看。”
“我很好。”原謹扶著沙發扶手起來,拖著沉重的腿一步一步走向桌邊。
他從指望過孫雨霏,所以孫雨霏對他的任何態度都不足以影響他的任何情緒。
孫雨霏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冷淡態度,有些懊惱道,“你就不能告訴我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嗎?”
喝了水的原謹,舒服了許多,看向她的眼神也要平和了不少,“我在想,你一定要安全找到想要找的人。”
這樣,他大概會真正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