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茗兒沒明白他話的意思,反問道,“為什麼?”歪著頭的樣子,倒有幾分像是傻白甜了。
“全妃娘娘閉門不出這麼久,卻在聖上將要微服私訪前承寵。您不覺得奇怪?”原謹單腿跪在地上替她擦拭。
韋茗兒自顧自拿起了木梳整理著尾發,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可她又不知道聖上要微服私訪。”
“原謹一介太監都能打聽到的消息,全妃娘娘會打聽不到麼?”
韋茗兒異常沉默了下來。
要是全妃的心機真的如此深沉的話,那自己離皇後寶座又遠了許多。
“娘娘不必擔憂。原謹會在您的身邊幫助您的。”他仰麵望向卸去妝容以後露出清麗容貌的女子,眼中的忠誠讓人動容。
韋茗兒粉唇微啟,想要說些什麼。在這種關頭,說什麼都好像有些敗興。
隻有她榮耀了,她身邊的人才能過上更加尊貴的生活。她能做的就是往上爬,當皇後。
皇帝第二天上朝,整個人都是清爽的。
顯然,全妃昨晚伺候得不錯。
流水一般的賞賜送去了全妃的宮殿,宮裡的老人們又咂摸出一點滋味了。可惜,全妃仍然是閉門不見,斷了她們那點子心思。
茵妃又在自己的安樂殿摔東西了。她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比貴妃和全妃差在哪裡了!竟然讓這兩人輪番地壓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隻可惜,她想不明白的事兒後麵還多得很呢。
樂榕今夜又在花壇跳舞。
她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為她捧場的人,黯然準備離開的時刻,原謹姍姍來遲。
“你認識全妃娘娘身邊的妙人麼。”
樂榕本以為他是來看自己跳舞的,沒想到他卻問起了這事兒,警惕心起,“你問這事兒做什麼呢?”
“全妃是不是要你做什麼事兒?”原謹與她對視。他知曉她現在還沒有修煉到麵不改色說謊話的境界。
“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樂榕下意識就開始反駁。
“全妃很危險。”原謹僅憑直覺就覺得全妃這人並不像表象這麼簡單。全妃更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著。
樂榕飛快移開了自己視線,替全妃辯解道,“她很好。”
“好在哪裡?”
“我進宮這些年,她幫過我好幾次。”所以她派妙人給自己遞錦囊讓自己承寵,自己雖然猶豫還是答應了。她說得很有道理,在這後宮中,沒有皇帝的寵幸,是活不體麵的。
“讓你承寵?”原謹見她麵色便知道自己說對了。
全妃果然有著自己的盤算。把樂榕推出去,如果能當上寵妃,自然是她的助力;當不上,也無妨,反正後宮女子多的是。
“你今日來若是和我說這些的,你還是回去吧。”樂榕不想和他一直說全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