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麼來了。”貴妃韋茗兒抿緊了唇,慌忙起身告罪。月兒與原謹兩人也立刻跪地請罪,“請皇上恕罪,是奴才|奴婢多嘴。”
皇帝沒有心思顧及這兩個奴才,他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韋茗兒的身上。
他就這樣靜靜盯著她,發現怎麼看都看不夠。
她原來明白他的忌憚。所以,喝不能生育的藥汁,與母族交惡,與後宮眾妃交惡。讓所有人都誤會她。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子,他怎麼能夠辜負呢。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貴妃有話要說。”他親自把韋茗兒攙扶了起來,語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柔和,“傷口該疼了。”
“皇上,您聽到了什麼?”麵容嬌嫩的女子依偎在他懷中小心試探著,不用看她表情,他都感受到了她的惴惴不安。
為了讓她安心,他故意撒謊道,“朕什麼都沒聽到。朕隻聽到你要喝藥。”他語氣婉轉下來,“是藥三分毒,少喝為好。”說完,他親自把藥汁給倒了。
“皇上說的是。”
他凝神去看貴妃的臉,嘴角已經耷拉下來了,顯然是在不高興了。也是,堅持了這麼久的事兒,忽然間被阻止,該不高興的。
“好好養身體,養好了身體,朕給你一份大禮。”
“真的麼。”亮晶晶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光與海。他聽得自己說道,“當然了。君無戲言。”
以前的時候,他怎麼沒有發現她這麼可愛呢。
月兒與原謹兩人走出宮殿大門,默契對了一眼,匆匆轉身,一左一右離開。
皇帝身邊的內監已然被買通,所以皇帝行蹤於他們來說,是再明明白白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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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榕這是第一次來到全妃的寢宮。不似其他宮殿的奢華,全妃這處透著綠色陰涼,倒是個避暑的好地方。隻是,這綠植未免也太多了些,這夕陽壓下來,走著走著總覺得陰森森的。
“娘娘等著了,快些吧。”妙人見她腳步慢了下來,不由得出聲催促。
天師好不容易算好了最近最佳的續命時間,可不能讓她給這麼耽誤了。
“妙人姐姐,全妃娘娘今日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樂榕的直覺告訴她,再往裡走,她可能會遇到什麼麻煩。
妙人今天也實在太著急了,總給她一種要“謀財害命”的感覺。她沒有“財”,那麼謀的是她的“命”了?!
可她隻是這後宮一位普普通通的宮女,她的性命有什麼值得謀害的呢。
她想不通。
妙人再次催促,“趕緊走吧。到全妃娘娘跟前,你就知道了。”
她可懶得與樂榕解釋其中的彎彎道道。再者,言多必失,樂榕這性子也算警覺,要是她誤了娘娘的大事,她這一輩子也就沒有指望了。
“妙人姐姐可否告知我哪裡有茅房。我這肚子有些疼,想必是中午吃壞了肚子。”樂榕忽然彎下了身子,捂住了自己的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