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華貴、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都不足以形容她所見到的這位女子。
她心中呼之欲出一個名字,卻因為對方沒有開口,她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一句。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聲音淡雅如蓮。
秦香蓮不敢抬眼再看她,把視線偏到了其他角落,“我知道您是公主。”
“算你還不笨。”
聽這聲音,秦香蓮都知道聲音的主人此刻應該挑了眉。
“你恨原謹,我知道。”
秦香蓮有些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我也恨。我恨不得他去死。”貌美超常的女子晃著自己的手指甲,眯起了眼眸,像是真的恨毒了某人。
“那便讓他去死。”秦香蓮想到原世美對自己和一雙兒女所做的那些事,恨不得現在就見到對方被處死。
“你真的想讓他去死?”女子再次挑眉看她,“你不等我再多說幾句?若是你後悔了,那可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他為了榮華富貴,竟然隱瞞家中已有妻女,攀附了公主您,已然是小人行徑。派人暗殺我們母子三人,更是無情無義到了極點。原世美死,是罪有應得。”秦香蓮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要生吃了嘴中所說之人。
“你當真認為原謹是這樣的人?”她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要是原謹知道你是這般想他的,他估計會一頭撞死。”
她嘴中所說的原謹,似乎與自己印象中的原世美一點都不同,秦香蓮有些不明白這個高貴的女人在賣什麼關子,打什麼啞謎。
“你知道我今天叫人把你帶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嗎?”她終於止住了笑,拍了拍手掌,小桃便呈上了一件物品。
“香囊?”秦香蓮有些吃驚,從小桃手中接過仔細一看,上麵的針腳與圖案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說話忍不住帶了哭腔,“這不是我母親給我的陪嫁嗎,怎麼會在你這裡?”
公公婆婆去世的第二年,她便找不到這個香囊了。
丟失這個香囊以後,她哭了許久,可一雙兒女還需要她照顧,她沒有精力繼續去找這樣一個寄托思念的物品。
“這東西除了你能認識,還有誰認識?”坐在上位的女子雙眼含笑,像是在與自己話家常,秦香蓮的心卻是提了起來。
這個香囊除了她,就是原世美認識了。
他當初還建議過自己保存好香囊袋子,代代相傳下去。
“當初,我對原謹一見鐘情,回宮以後特意派人去打聽了他的家世。因此,知曉了遠在鄉下的你與一雙兒女。去打探消息的宮人回來時刻,便帶給了我這個香囊。”
“我當時以為自己隻是對原謹起了點小興趣,很快便會消失,哪曉得,在金鑾殿上我見著長身玉立的他,竟然再次不可自拔地對他動了心。”
“我求父皇賜了婚,讓他不敢也不可以拒絕,而後在他派人去打探你與一雙兒女消息的時候,特意讓那人拿回了這個香囊交差,告訴他你與一雙兒女死在了大旱那年。”
像是從沒有說過這麼長的話一般,她停了下來喝了一口涼茶,溫柔俯下身去看呆如木雞的無知婦人,聲音卻如蛇蠍一般惡毒,“秦香蓮,你知不知道派去殺你的韓奇,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