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掛斷手機通話,舒母立刻湊了過來,焦急問道:“怎麼樣,你姐怎麼說?”
舒律扶住母親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溫和而又耐心道:“姐姐同意了。”
“你姐同意了。”舒母有種不可思議的喜悅,而後又是深深的懷疑,“你姐真的同意了?”
舒律輕輕為她揉捏著肩膀,溫和地點了點頭,“姐姐真的同意了。”
“不枉費我養你姐姐一場。看來她還是有良心的。”舒母抬手扶額,擋住了眼睛裡的淚花。
她完全清楚女兒婚後和自己不親近的原因。當初她為難女婿的時候早就設想過女兒婚後和自己不親近的情況,隻是她沒想到女兒會如此狠心,逢年過節電話沒有一個不說,短信也一條沒有的。
“媽,瞧你說的,姐姐心裡一向都是有你的。”舒律按了按她的肩膀,發覺她的兩鬢多了幾根白頭發,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
母親二十歲生了他的姐姐,二十二歲生下了他,現在也不過四十五歲,看上去卻比同齡人衰老不少。都是因為心裡煎熬啊。
“我知曉你姐姐心裡是有我的。隻是,她現在成了家,好多事情她一個人做不了主。去年我聽說你姐夫把工作辭了,就想去看看你姐,給你姐搭把手的。剛給你姐夫透露了這麼一點意思,便被他給拒絕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底是人家的媳婦了,我這個當媽的也不想讓當女兒的為難,這才一直忍到現在。不管怎麼說,我這次去你姐姐家,一定要找機會教育教育你姐夫。男子漢家,哪裡有整天待在屋裡不工作的。”舒母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了自己隱忍已久的心裡話,舒律這才明白當媽的一片苦心,而後心裡的糾結更加重了。
這一邊,原謹主動帶著孩子搭樂高,舒冉則動作麻利收拾著小房間。
從床底下清掃出好幾張衛生紙的她,雙目不禁失神。
孩子出生的第三月,原謹便主動提出和她分房睡的請求,用的是方便她休息的名義,那時候她還感動了許久。現在想來,原謹或許那時候就想著不和她過日子了。
好像也是在那之後,她和原謹再沒有過過夫妻生活了。
要不是她知道原謹整日在家不出門,她真的會以為他在外麵有了姘頭。
也正是因為原謹整日待在家不出去,她才忍不住猜疑原謹到底是因為什麼要疏遠冷淡她。畢竟,她當初是見過他愛自己的模樣的。
兒子很乖,自己玩了一會兒樂高,有些困了,便主動跑去床上睡了。
這樣聽話懂事的兒子簡直就是上天派下來的天使,原謹忍不住親了親小家夥的額頭,給小家夥蓋好被子,輕手輕腳關住了房門,這才來到小房間幫妻子的忙。
聽到身後腳步聲,舒冉沒有回頭。
這三年的婚姻生活,給她的心造成了很大的陰影,讓她忍不住懷疑一切。
原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忍不住讓她懷疑他背後的目的。
原謹望到垃圾桶裡的團在一起的衛生紙,並不白淨的臉忍不住一紅。
男人的私密事情,被妻子親眼撞見,是有點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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