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放在她手邊的那一份的保鮮報告,她將手按在了上麵,緊緊的,一直未鬆開……
一座孤墳,一塊石碑,在雨中蕭條而落。
一名黑衣男子撐著傘走了過來,他將手中拿著的一束花放在了墓碑下方。然後將手放在了那張黑白的照片之上,也就隻有照片上還能看出那個瘦的隻剩下皮包骨的她,曾今也是花樣年華,曾今也是青春美麗,現在餘下的,也不過就是這麼一方淒涼的墓碑而已。
“終於不用再是受苦,也不用疼了,你媽媽在你身邊的,她會護著你,守著你,下輩子,你們還是做母女,可是要好好的對她,好嗎?”
向風吹過,有幾分的雨絲落在了他的臉上,他扭過了臉,眼前的空曠的卻是什麼也沒有。
就隻有那一片的雨絲之間,那些由雨聲話出來的淒涼,以及墓碑上央,那個生硬也是冰冷的名子。
劉靚。
“靚靚,你家人就是如此叫你的吧,年輕時的你,一定很漂亮。”
“你就當場雨是為你而哭,因為這世上唯一為你而哭的人,先你一步已走。”
人死了不能複生。
人死如同燈滅。
有人說:“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第一次,當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那麼你在生物學上被宣告死亡;第二次,當你下葬,人們穿著黑衣出席你的葬禮,懷念你的一生,然後你在社會上被宣告死亡;而第三次死亡,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記得你的人把你忘記,於是,你真正的死去。
誰還能記著你,誰還能念著你,誰又能記著你的名子。
唯有那一份魂淡了,遠了,似也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