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也都是沒有帶,就算是有降落傘,他們也不知道下麵到底是什麼地方,是原始森林,還是大海?
不對,不可能會是原始森林,很有可能就是海,因為他們已經飛了快兩個多小時了,這時已到了海上了,還有可能是深海。
所以活不了,完全的活不過了。
飛機再是劇烈的顛簸起來,曾敘白伸出手緊緊抱著劉靚,劉靚聽不到彆的聲音,就隻能聽到他不時在他耳邊說。
“彆怕,有我,有我在的。”
可是劉靚的卻是嗓子生疼,她寧願沒有他,她寧願自己麵對,都是不願意讓他也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劉靚用力抓緊自己的雙手,體內的養息決,幾近都是在暴怒,直到再一次的,曾敘白握緊了她的手。
靚靚彆怕,沒事的。
劉靚這才是緩緩的安靜了下來,飛機上麵的人都是在哭,就隻有他們,沒有哭,沒有鬨,始終都是安靜的坐在這裡,迎接著他們的命運,或生或死。
生,他們感恩。
而死,他們也是從容。
沒有人不怕死,可是此時,他們卻是真的不怕了,不是因為彆的,隻是因為身邊的那一個人,不怕因為無懼,無懼,因為他們最後見的人會是彼此。
哪怕這樣的見麵方式,十分的慘烈。
飛機不知道晃了多久,直到漸漸的停了下來,直到那種眩暈的感覺也是的一點一點減輕,直到了不在。
就好像真的做了一場惡夢一樣,如果不是地上到處掉落的行李,真的讓人難以相信,到底他們剛才經曆了一些什麼?
“沒事了。”
曾敘白先是拿下了自己的氧氣罩,在感覺沒事了之後,這才是幫著劉靚也是拿掉了臉上的。
他輕輕的拍了拍劉靚的臉。
“你看,我們死裡逃生了,是不是感覺很刺激?”
而此時廣播再是想了起來,乘務員依舊溫柔的聲音,帶著一慣的安撫,卻也是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帶著的哽咽。
大家都是人,在麵臨生死之時,沒有人不怕,沒有人不恐懼,就連劉靚這種死過一次的人,也是害怕了。
“你是不是受傷了?”
劉靚那時明明摸到自己的臉上有血的,這血是誰的,也不用她細說吧,除了曾敘白的,還能有誰?
“我沒事。”
曾敘白摸了摸自己的頭,“隻是被行李砸到了頭。”
而他說完,就見劉靚眼睛都是紅了,就跟兔子一樣。
“沒事,”曾敘白再是捏捏她的臉,“不疼的,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