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在一旁顫顫巍巍坐著,不停往肚子裡灌著茶。
完了完了,蘇姐肯定看出了什麼,連蛋糕都沒給師傅留下一塊。
“蘇小姐,二爺回來了。”管家看出了屋內的氣氛不正常,隻報了句二爺回來了他便退下。
“那師傅回來了,我就先走了啊,蘇姐,那啥正好我練功時間也到了,你們慢慢聊。”陳皮一聽管家這句相當於救命的話,立馬從位置上跳起來,解釋了句他逃似的離開了這個讓他覺得陰沉沉的屋子。
“蘇傾,你來了。”二月紅進了屋子,看到蘇傾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有些忐忑地開口。剛才陳皮出去的時候那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讓他有些慌。
“嗯。”
隻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嗯”也讓他心裡七上八下跳個不停。
“我今日有些事,耽擱了一會兒,你在這兒等了很久?”
“還好,半個時辰而已。”蘇傾那靈敏的鼻子早就聞到了二月紅身上女人的脂粉味,而且不止一種,雖然沒有那股特彆的事後的味道,可心中還是莫名升起怒火,冷著臉回答他。
“你彆生氣,我下次不會讓你等我。”
“嗬,不讓我等?那你……方才去了哪裡?”蘇傾眼裡蘊藏著危險的光芒,起身慢慢走近二月紅,伸出雙手撐在他座椅兩側的扶手上,精致的臉越靠越近。
二月紅放慢了呼吸,生怕驚到那離他不到一指距離的蘇傾,雖然夢裡他也曾這般做過,可現在卻是現實中。
“我……”
“你知道我不喜聽假話。”
二月紅皺起眉,他知道每個良家女子都不喜青樓那種地方,他又怎麼能在他在意的人麵前坦誠自己方才去了青樓。
蘇傾見他沉默,嗤笑出聲,她倒是忘了這長沙城對紅二爺的評價:風流多情,是啊,常去青樓的人又怎能不多情!可笑的是她以為自己經曆如此多的世界,不會因一個男人傷心,但她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鼻尖湧起酸意,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
二月紅見蘇傾眼裡彌漫著受傷,眼角漸漸泛紅的樣子讓他心間一陣絞痛,急忙拉住她欲撤去的手,用內勁將人帶入懷中。
“你放開!”
“不,我不放,你聽我解釋。”
蘇傾冷著臉,直直看著他。
“我去了青樓,你彆誤會,那群人要買我手裡的東西,定的地點就在那兒,雖然以往……我也一直去,但我發誓,從未碰過一個女人,你相信我!你若是不信,我便……廢了我這身本事,不再做那見不得光的事,向祖宗請罪,往後你不必擔心,我多唱幾場戲,是能讓你衣食無憂的……”
蘇傾知道九門祖祖輩輩傳下來是做什麼的,二月紅為了得到她的原諒,竟是要棄了祖上的基業,她咬著下唇,眼神複雜。
二月紅見蘇傾許久都不回答,隻當她不信,握拳閉眼就想將體內的內勁從穴道中散開,廢了自己的一身本領。
蘇傾將手指搭在他的眉間,用靈力平息他體內紊亂的氣息,氣道:“你這是做什麼?非要讓我擔心嗎?”
二月紅挺蘇傾在他懷裡氣急敗壞地質問,心底的不安漸漸消散,臉上複掛起笑容,將她輕摟入懷,從蘇傾製止他的行為,他便知道她氣已經消了一半,甚至那雙醉人的眼裡泛著擔心,平日清冷的臉上也皺起眉,他想,或許……蘇傾和他一般,都喜歡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