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著車平穩的行駛著,楚熠橋坐在車後座閉眼休息,後頸依舊隱隱作疼,就如何涉所說的,他分化了。
二十八歲才分化的Omega,就像是發育太晚,必然會伴隨不確定因素的狀況,他現在也是未知。
距離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幾個小時,本來何涉讓他過去醫院一趟做一下檢查,但是他想到還需要再試探試探駱清野是否是自己需要的alpha,如果去醫院的結果又是注射和吃藥,那與之前又有什麼區彆。
治標不治本。
就在他休息時身旁的小家夥一直坐立難安,像是有什麼想問他卻又欲言又止。
“哥哥,那個男人是誰跟你很熟嗎?”駱清野小聲問道,又怕自己這麼問有些越界立刻解釋道:“我是聽他喊你橋,就跟你很熟的樣子。”
而且那男人想要看楚熠橋的後頸便給看,這樣的毫無防備之心,不是親近的人又怎麼可能,越是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在聽到駱清野的叫喚,楚熠橋緩緩睜開眼,側眸看向滿臉好奇的駱清野,憋了這麼久,這會算是問出口了。
“他叫何涉,是我的初中同學。”
駱清野眸光微閃,竟然是初中同學嗎,那不是已經認識了十幾年。一想到那人對楚熠橋的緊張程度,怎麼可能是普通關係。還有一點就是,楚熠橋竟然說那男人是beta,可分明是個alpha。
感覺不出來嗎?
“他也是我的醫生。”楚熠橋覺得這些並沒有說不得的。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駱清野猛地抓住,眼露擔憂之色望著自己,被觸碰上的一瞬間,身體怔住,那種微妙被融化的感覺又湧來。
是從骨頭縫中滲透出的酥麻。
“醫生?哥哥你為什麼要看醫生,是生病了嗎?”駱清野聽到‘醫生’兩個字時心裡頭的嫉妒之意稍微往旁靠了靠,有些緊張楚熠橋為什麼要看醫生。
“這麼關心我嗎?”楚熠橋問。
楚熠橋清淡的語氣讓駱清野表情僵了僵,就好像楚熠橋並不是很想告訴他那般,一時間他有些不是滋味,說不上來的患得患失讓他很煎熬。
他也開始說不上自己是因為害怕被丟棄還是因為自己對楚熠橋的信息素……
覬覦迷戀。
“我當然關心你,我很擔心你。”
楚熠橋聽著小少年的語氣認真篤定,甚至帶著幾分委屈。垂眸看著駱清野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唇角勾起淺淡的笑:
“如你所見,我剛才分化了,像我這個年齡才分化的人不是病那是什麼,所以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問題,之前一直因為遲遲未分化看的醫生而已。”
“哥哥你這不是病。”
“嗯?”楚熠橋輕聲問。
駱清野笑彎眼梢:“是因為哥哥一直沒有遇到適合你的alpha,這是為了保護你。像哥哥你這樣信息素這麼好聞迷人的Omega,如果很早就分化了那又怎麼有能力保護自己呢。現在哥哥那麼強大,就算分化也沒有人敢隨意動你,還能夠讓屬於你的alpha臣服於你的信息素。”
“臣服?”楚熠橋聽到這兩個字笑出聲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麼味的:“那得是什麼樣的信息素氣味才能讓人臣服。”
“就像哥哥你這樣的。”駱清野貼近楚熠橋,手扶著他的胳膊,抬眸凝視著。
楚熠橋對上駱清野這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目光流轉間,真摯而熱烈的情緒湧動,滾燙至極。所以是什麼讓駱清野對自己越來越親密,幾近渴望的地步。
“像我這樣?”
“像哥哥這樣的櫻桃白蘭地氣味,我願意臣服。”駱清野想到楚熠橋對自己說的話,想待在他身邊就必須要強大:“我會快點長大站在哥哥身邊的。”
誰都彆想靠近楚熠橋,這個Omega是他的。
“櫻桃白蘭地?”楚熠橋從小就失去了味覺,原來他的信息素氣味是櫻桃白蘭地:“好聞嗎?”
“好聞,是會讓人迷戀沉淪的氣味。”
“所以你聞到我的信息素。”楚熠橋沒看到自己剛才是什麼模樣,但一定是很狼狽。可就在他最不舒服的時候是因為駱清野的靠近讓他有所緩解:“有什麼感覺嗎?”
“我從見到哥哥你第一麵就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