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甜12(1 / 2)

“橋,他的alpha信息素具有很強的攻擊性,還是個未成年alpha就有這樣強勢的信息素。就算百分之五不致命,可現在你把他放在身邊真的不合適,他會傷害你。”

楚熠橋看著手中的報告,百分之五的字眼實在過於刺眼,這可能嗎?這麼低的概率都能被他碰上。

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好像也不過如此。他以為駱清野真的會是陰差陽錯能救他的人,他也以為自己痛苦了那麼久終於能有一個出口讓他逃出去喘口氣,可就在他下定決心孤注一擲時,有人告訴他,

——做夢吧,你還是沒救的。

何涉見楚熠橋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眸底略過不易察覺的神色,扶上他的肩膀:“橋,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有辦法的,一定不會讓你出事。”

手才剛搭上去就被楚熠橋躲開,落空的手僵在半空。

“何涉,你之前說如果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alpha會怎麼樣?沒幾年可以活是嗎?”楚熠橋抬眸看著何涉:“那我可以活三年嗎?”

三年總可以了吧,他隻要三年。

何涉對上楚熠橋眼鏡底下詢問的目光,眸底好似飄浮著一層薄霧。那一瞬,他好像看到了高三時楚熠橋從課堂上被家裡人帶走的那份無力和不甘。

這個病很棘手,棘手到這個世界上未必會出現那一個真正契合楚熠橋的alpha,如果一直拖下去對楚熠橋沒有好處,身體遲早會垮。其實他也可以告訴楚熠橋自己就是適合他的alpha,就算不是契合度高達百分之百,但契合度也不低了。

隻是他害怕而已,害怕楚熠橋會因為自己是alpha而疏離自己討厭自己,就用了這樣一個借口讓楚熠橋在難受的時候可以來找自己。如今甚至因為嫉妒另一個alpha折斷楚熠橋的希望,一個謊言的誕生必然會承接著下一個謊言。

但已經回不了頭了,他會想辦法儘快研製出藥劑能讓自己和楚熠橋的契合度變高,隻要楚熠橋再等等他。

“橋,隻要你好好吃藥不會有事的。一會我再給你注射阻隔劑,這一次的劑量比較大,之後你隔一段時間就需要過來注射,還是不要你自己注射了,我怕你總是忘記或者是不覺得疼就不注射,這樣效果會沒那麼好。”

“我知道了。”楚熠橋淡淡應道,隨後靠坐在椅子上等著何涉幫自己注射阻隔劑。

用在他身上的阻隔劑是他們集團研發的,他知道這阻隔劑的效果有多好,能夠讓他在短時間內對alpha信息素不會那麼敏感,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他自身的免疫力。

隻是彆人正常情況下三針便可達到效果,而他卻把阻隔劑當藥吃。

而且藥效很短。

何涉半蹲在楚熠橋跟前,輕手握住這清白如玉的手,將阻隔劑緩緩注入青色的靜脈中:“橋,那個alpha除了精神撫慰你還有用其他方法嗎?”精/ye這兩個字徘徊在他腦海裡還是覺得煩躁。

楚熠橋回想著從第一次看到駱清野的畫麵,再到自己清楚感覺到隻要碰到駱清野就能夠瞬間隔絕其他alpha信息素的依附,不僅是在家裡隻有他們兩人時有這樣的感覺,最強烈的感覺就是那一次在集團裡,他分化的那一次。

駱清野一靠近,仿佛鋪天蓋地想要靠近他的信息素全被隔絕在外,隻剩下極致的溫柔撫平他的焦慮。

就是這樣,都隻有百分之五嗎?

楚熠橋望向窗外,若有所思:“他應該也不知道精神撫慰是什麼,反正他隻要靠近我我就覺得很舒服。”

何涉將止血膠布輕輕貼在出血的針眼處,而後把注射過的針管丟入一旁的黃色垃圾桶,聲響有些大。

楚熠橋繼續說:“這件事情幫我保密,就算有人來問你我和駱清野的情況不要告訴他們,還有也彆告訴駱清野。”

他已經決定將孤注一擲放在駱清野身上的重要性本就高於契合度,而且一開始他本就抱著如果駱清野是適合自己的alpha那就最好,如果不是……

也沒想著強求。

“你喜歡那個小alpha?”

楚熠橋沒聽出何涉聲音裡的異樣,垂放在身側的那隻手握了握,像是在尋找著什麼:“這小孩挺可憐的。”說完收斂起異樣,他看向何涉:“下次那些人再找你打電話給我我來處理,不要理會他們,今天謝謝了,有時間我請你吃飯,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說完轉身離開谘詢室。

何涉望著楚熠橋離開的身影,又是這樣,每一次都說請他吃飯每一次都是很忙,分明就是個生性涼薄的人。

可憐?

什麼時候楚熠橋也會可憐人了?

那怎麼不可憐可憐他看多他兩眼呢?

緩緩站起身,目光盯著楚熠橋剛才坐過的椅子,空氣中似乎若有若無彌漫著淡淡的Omega信息素氣味,而且是依附在另一道alpha信息素氣味上,像是在宣誓這個Omega是有主的。

“駱、清、野。”

走出abo心理中心,楚熠橋停住了腳步,他怔怔望著外頭的豔陽天,光線刺眼,熱得幾乎讓人融化,他好像能夠感受到背後被汗浸透的潮濕感,還有不由來的刺痛感,疼得他有些恍惚,怎麼突然又覺得不舒服了,仿佛剛接觸過釋放了信息素的alpha。

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是疼得出汗還是真的熱得出汗。

——哥哥,我不想住校就想每天放學回去陪在你身邊,我可以自己回家的,不用你來接我都可以的,我保證我一定乖乖學習的好不好,哥哥你就不要讓我住校嘛,要一個月後才能看到你我肯定會想你想得不得了的。

早上跟駱清野分彆時這家夥紅著眼睛抱著自己不肯走,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好像體會到了駱清野的難受。

不是因為短暫的分離讓他難受,是手中這張報告很明確的告訴他,這個小alpha不能依賴的。是分明他已經下定決心留下駱清野,認定駱清野可以減緩自己的痛苦,冰冷的數據卻又告訴他駱清野隻會讓他病情加重,不要靠近。

而這一切的感受是源自於他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靠近從生理上就極其厭惡的alpha。

可現在無疑是在告訴他,若是再靠近很有可能會發生當年他父母發生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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