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來到楚熠橋的生命中太遲了。
十八歲才遇到二十八歲的楚熠橋,也就是在楚熠橋的前二十八年裡都沒有他存在過的痕跡,而某個姓何的人渣還妄想傷害楚熠橋。他不敢想如果他再晚一點出現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甚至在幻想如果他早一點遇到楚熠橋,是不是一切會比現在更好。
但也不好說,這一切顯然是注定的。
雖然他來遲,但他發誓永遠都不會離開楚熠橋。
包括死亡。
傍晚海浪的聲音比中午的時候要大,輕輕的拍在船身上,有些許掩蓋住了駱清野的聲音,卻掩蓋不住這句話的分量。就像是一把小錘子,砸在心頭,錘子不重,砸到的時候是酸的。
楚熠橋怔怔看著駱清野,對上他最後笑出聲,抬手勾了勾他的鼻梁:
“傻瓜。”聲音很是寵溺。
餘暉徹底被夜幕吞沒,逐漸深邃的夜空蘊藏著令人沉醉的深藍色,甚至可以看得見閃爍的星星。
“沒看到流星呐?”
甲板上,兩人正用著望遠鏡。
楚熠橋戴上了眼鏡看著望遠鏡裡的星空,確實會比肉眼看到的星空更加的漂亮,但也沒有像在照片上那般是繁星點點,更不要說流星劃過了。
他不是這方麵的愛好者也沒有用過望遠鏡,所以對於駱清野執著想拍攝到流星的想法不是很理解,不過他尊重自己alpha的愛好。
配合一下。
駱清野從身後抱住他,一手扶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放在天文望遠鏡上,貼著他的臉頰:“流星沒那麼快,耐心等一等。那看到星星了嗎?今晚的星星很漂亮。”
可能是駱清野的聲音過於溫柔,富有磁性的聲音酥麻著耳朵,楚熠橋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耳朵癢,他彆開臉。
這個低音炮讓他腰軟了。
明明中午才做過。
駱清野察覺到楚熠橋躲閃的動作:“怎麼了?”
“……沒看到星星。”楚熠橋故作淡然掩飾自己剛才的異樣,中午才瘋完要是晚上還來明天可能沒法上班了。
“嗯?”駱清野側過臉去看楚熠橋,發現自己老婆似乎有些不對勁:“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嗯”的這一聲,Alpha微啞性感的嗓音讓楚熠橋更覺得不對勁。
後頸隱約發熱,伴隨著難耐的熱感。
他很久沒有這樣了。
一道櫻桃白蘭地的信息素從身上漸漸溢了出來,就像是剛打開的頂級藏品紅酒,散發的濃鬱香氣比任何紅酒都要來的醇香,極致的微醺甜味便是入骨的誘惑。
呼吸開始急促,下意識的抓住駱清野的手臂。
甲板上的燈光是明亮的,駱清野完全可以看清楚熠橋現在的神態,眼鏡下那雙眼睛已經染上濕潤,過分濃烈的Omega信息素無疑對他來說也是刺/激。
興許是信息素的作用讓修長白皙的脖頸也漸漸染上緋紅,抓著他手臂的手在顫抖。
楚熠橋發/情了。
“我……”楚熠橋怔然看著駱清野,眸底有些懊惱:“怎麼辦?”
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情,但他也意識到自己確實很久沒有迎來發/情/期,主要是他和駱清野本就是高契合度AO伴侶,就算沒有發/情/期他們之間的每一次都是強烈毫無保留的。
可如果是發/情/期的話,隻會比平時更加的強烈。
“沒關係,我會安排好孩子們。”駱清野親了親他的側臉安撫道,在身後將人用力摟入懷中:“所有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的,你不要太緊張。”
似乎是感受到楚熠橋在緊張俯首咬上他後頸的腺體,用自己的alpha信息素緩解他的焦慮。
但也隻是緩解。
他們的契合度太高,發/情期沒那麼容易度過的,而距離上一次楚熠橋發/情期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他不知道楚熠橋現在還能不能遭得住漫長的發/情期。
信息素愈發的濃烈,櫻桃白蘭地與烏龍桂花蜜完全交融在一塊。
楚熠橋再也忍不住,轉過身吻上駱清野。
就在這時,迷醉的深藍色夜空劃過幾道流星,天文望遠鏡記錄下這一瞬間,駱清野也捕捉到到這個瞬間,他捧上楚熠橋的臉閉上眼任由親吻。
在楚熠橋看來他想看流星可能很幼稚,但是他就是抱著念想想要許願。
他隻有兩個願望:
——在你身邊,你在身邊。
他一點都不貪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七夕隻有他們快樂而已,我不配(嚎啕大哭)
發一波孤寡紅包,不是孤寡彆來!這是孤寡才能拿的紅包!再跪求一波白白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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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by山頌→【雙向救贖,正文完結可宰】
【受視角】
初二那年體育課暈倒之後,佟語聲確診罕見病,終日缺氧、隨時窒息。
憑著嘴甜高情商和病弱加持的佟語聲,理所應當地成為了所有人掌心裡的小太陽。
直到新學期,遇到了個看起來比他還不對勁的漂亮同桌。
這個人孤僻自閉,鬱鬱寡歡,總是把自己和他人隔絕開來。
像極了剛確診時候的自己。
【攻視角】
吳橋一身患阿斯伯格綜合征,還伴有抑鬱和狂躁,幾乎沒有表達和接受情緒的能力,一度也喪失了活下去的動力。
轉學回國後,新同桌是個病弱少年,每天都在苟延殘喘、勉強度日。
看著他辛苦活著的模樣,吳橋一難得產生了共鳴。
——他們都是被生活狠狠拋棄的人,或許可以找時間交流一下厭世心經。
後來,吳橋一發現自己看錯人了。
他會在漫漫的放學路上,帶著自己看夕陽;
他會在夜晚坐在窗邊,數著哪顆星星最亮;
他會在自己情緒崩潰到快要窒息的時候,輕輕捧起雙手,再神秘兮兮地放在自己的麵前:
“彆難過,分你一口新鮮空氣好不好?”
【病弱小太陽受x直球狗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