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驚鳳住進來以後就渾身不自在,留月道:“娘娘,先將就住著一段時日吧,陛下已經命人修建道觀了……”
俞驚鳳看著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字一畫,道:“你相信嗎?!這裡,就好像我隻是隨便出門逛了逛,就又回來了……”
留月看她眼底滿是冷意,歎了一口氣,道:“物是人非。”
“物雖在,斯人已非,”俞驚鳳道:“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再也回不去了。”
俞驚鳳道:“你去告訴他,就說我要儘快搬到道觀去修行。這幾日,且住在偏殿,道觀隨意修葺一新就可,不必非建新屋。以免朝臣不滿。”
留月知道她心意已決,便沒再勸她,應了一聲。
心中有了疙瘩,怕是不可能再住進這中宮的正殿了。
中宮大門緊閉,諸宮妃來請安,皆被攔在了門外。
淑妃瞥了一眼殷貴妃,笑道:“這是怎麼說?後位雖虛懸多年,可是如今這中宮也有了正主了,怎麼的就被攔在門外了呢,莫非是咱們得罪了皇後娘娘,不招人待見了……”
立即就有宮妃附合道:“淑妃娘娘有所不知,這其中還牽扯出一樁舊事呢,隻怕得罪皇後娘娘的人不是我們,我們這隻是被人連累著不受待見罷了……”
“舊事?!什麼舊事,不若說來聽聽,”又有宮妃附合道。
淑妃身邊全是人,貴妃身後卻無一人,她臉色慘白,青黃交接的,十分難看,人也清瘦了不少,人一疲憊,就特彆顯老。
眾宮妃不滿足於竊竊私語,笑問道:“貴妃娘娘,你是宮中的老人了,可知是有什麼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