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有手段的,很會籠絡男人的心,她的生母是楚館出身,她耳濡目染,自然也就學會了一些,再者說,因為出身卑小,能低得下頭,彎得了腰,小意殷勤,男人都是賤骨頭,最喜的就是這樣子的。她在後院,很是受寵,”留月道:“就連青陽郡主這個正妃也沒難為她。概因陳王還用得著長寧侯,所以也不敢做的太過份,她很是自在逍遙呢……”
俞皇後淡淡的道:“淩霜還在山中受苦,她倒是如魚得水,頗受寵愛,這世間的事,真是毫無道理。”
“這一切都是她搶去的,合該是淩霜的,”留月道:“這個淩菀兒,真是一條毒蛇。”
“既是毒蛇,早晚都要打死,才能放心,”俞皇後笑了笑,眼中含著冷意,道:“沒關係,我慢慢看她。”
留月便笑,道:“淩姑娘有娘娘為她做主,也能出口惡氣……”
“霜兒她,隻怕未必將這些事放在心上,長寧侯府也罷,淩菀兒也罷,她都不放在眼裡,所以並不入心,”俞皇後笑道:“她通透著呢,活的比我還明白,我就想不通,看不透,就想要報複。”
“對這個淩菀兒,實在無感,看她畏縮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她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留月道:“長寧侯府也怪惡心人的。在席上,我遠遠的瞧了一眼長寧侯,淩菀兒跪出來的時候,長寧侯一點反應也沒有,既不請罪,也事不關己,好像是局外人似的。”
“對淩霜尚且如此冷血,有利益衝突之時,自然也能再舍棄一個。”俞皇後道:“世家多有腐壞,這長寧侯府也從根子裡爛掉了,再不複當年開國時的榮光……”
“隻是霜兒,叫人心疼,可她這心境,卻又叫人佩服,”俞皇後欣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