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皇後並沒有表態,隻是淡淡的笑,仿佛隔了一層霧似的,令侯府老太太摸不著頭腦,一時也無法篤定她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了。
留月笑道:“那就勞老太太費心了,咱們娘娘不理俗塵之事,有些事也怕是汙了眼睛,臟了手……”
侯府老太太一喜,道:“無妨,有些事臣婦可代勞……”
“不打擾娘娘清修了,臣婦先行告退,”老太太心裡踏實了一些,再多呆下去就要惹人煩了,便忙起身告退。
留月送她出來。
“娘娘,這老太太說的什麼不三不四的話來,什麼叫成全淩姑娘的孝心?!這明裡暗裡的一副和娘娘是親家的模樣,真是……”留月道:“若不是怕她胡亂叫破,我都懶得理會她……”
“深兒的身世瞞不住太久……”俞皇後道。
“娘娘也莫急,幸虧殿下早早去了邊關,”留月道:“就算有什麼事,也決定不了什麼事了。”
俞皇後道:“有些事,時機變得很重要了。”
“陛下中毒已深,怕是支撐不了多久,”留月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娘娘收養小皇子,這是要委托繼承人的意思了……”
“他也怕啊,怕突然死了,便宜了陳王,”俞皇後道:“你暗中送些東西給長寧侯府去,這老太太心中明白,事涉機密,現在他們不會胡亂叫嚷出來深兒的身世,安安他們的心,叫他們誤以為這也是他們的籌碼……”
“好,現在隻能讓他們以為是同一條船的人,才能保密了,”留月道:“示個好,這事也就暫時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