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回長寧侯府是最省心省事的辦法,就是進了那府中,糟心事會很多,煩不勝煩,”留月道:“倘若淩姑娘沒有身子,倒也能去,現下是雙身子,有個萬一,反而追悔莫及。那府中,汙糟事也多,心思雜的人更多。”
“是啊,所以我才左右不得辦法,讓霜兒來到我身邊,卻要讓她陷於過去的汙泥之中掙紮,我也不忍心,”俞皇後道:“隻是除了長寧侯府,還能怎麼進京呢,想要瞞過她與我的關係太難了。長寧侯府亂歸亂,好歹還算安全,也不會讓人多想這一層的關係。”
“若是隨置放在京中,誰都可以伸個手,真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俞皇後道:“若是兄長進京了就好了,有兄長看顧,總好過將淩霜交托於旁人或長寧侯府。她若單獨在京中安頓,我怎麼放得下心?!”
俞皇後坐立難安,愁上加愁,最近睡也睡不好,就怕一不小心沒顧上淩霜,被人害了。
“上次暗示,陛下隻怕也有意讓關內侯回京,”留月道:“隻可惜不能明著說。”
“他是有意要交托於兄長,但若是不下旨意,兄長不回京,也是毫無辦法。”俞皇後道。
千方百計的勾起宣帝的內疚,就是為了這個的。
可惜宣帝到現在都是沉得住氣的,還沒有說出他具體的打算,更沒說會不會詔回俞將軍了。
“娘娘要不要問問?!探探消息?!”留月道:“娘娘不方便,我去探。”
俞皇後左思右想,咬牙道:“不可,倘若我們現在沉不住氣,一切都功虧一簣。他現在病重,杯弓蛇影,一點點的懷疑就能放大無數倍。若是我們現在沉不住氣,後麵的一切就都不好安排了……”
“也對,咱們不能打聽,不能問,不能急,隻能等著宣帝安排,賭他能這麼安排。”留月道:“娘娘莫擔心,再等一等,淩姑娘那裡還是能等的。”
俞皇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