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邊關再有戰事,有年輕一輩,你要相信雲深,”俞衛國道:“他的資質遠在我之上。”
“身為太子,是不能將兵的,然而,將兵如將人,以後他懂得了國家是怎麼一回事,有了榮辱之觀,回了京坐了高位,便會禦人了,”俞衛國道:“這也算是好事,你說呢?!”
“當然是好事,”俞皇後笑了笑,卻有點勉強,她怔怔的看著他的傷手臂,避開了目光,收了淚,道:“那兄長就幫著我在朝中盯緊了韓相國。他會是個忠臣,也必須是個忠臣。”
就算真的生了不臣之心,有了不該有的野心,也不該發出來。
叛臣已經夠多的了,不能再出一個了。
“這是自然,有我看著,他不敢。”俞衛國道:“他若真的心大了,你有誅逆之旨都不用拿出來,我直接結果了他,讓他以忠臣之禮離開這個世間。”
朝臣需要忠臣做表率,百姓需要忠臣做表彰仁德,這朝廷更需要一個正直的忠臣以定正統。而雲深更需要這樣的忠臣支持,扶植,並且效忠。
當負麵的東西太多了,百姓就需要有正麵的東西去深信正義。
而給韓相國的定位,就是如此。
“與陛下談談,”俞衛國道:“到時候了。你既不忍心看他死,就需要他的支持,他的支持很重要。”
俞皇後沉默了很久,道:“好。”
俞衛國笑了,道:“我也去尋韓相國聊一聊……”
俞皇後還沒想好怎麼與宣帝說這件事,外敵入侵的消息便傳來了。
朝中上下已經處於一片震驚和混亂之中,韓相國也有點蒙的樣子,手忙腳亂,措手不及的。
俞皇後的手微微抖了抖,十分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