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米老大急了,道:“又沒病,吃什麼藥?!”
“大哥這些年受了苦,我都知道,所以以後再不必如此了。”米玉琨道:“你是我大哥,斷斷沒有我喝酒吃肉,倒叫你吃苦受累的道理,如今我長大了,侍奉兄長,也是做弟弟的責任。”
米老二進來聽見,也愣在那裡。
大夫說話其實很有餘地,說的不儘全,是因為怕說了什麼,犯了忌諱,所以並不敢說米老大有陳疾。
米玉琨當過皇帝,自是知道大夫這個職業,真的就是說話都要留三到七分的,不可儘信。
對富人,他們會說的略重些,想要開些貴的藥,再多收些診金。對當官的,會稍往輕了說,怕犯了忌諱。對窮人,會往輕了說,因為知道百姓們未必有錢吃藥。至於對皇帝,就更加的慎重了。
米老大脹紅了眼睛,略怔怔的像呆子一樣的坐在那裡,舌頭像木了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隻覺得心裡沉甸甸的重著,各種情緒攪和成複雜的情緒在心裡交織。
“儘管開藥,”米玉琨道。
大夫點點頭,想了想,便道:“……隻是可能會用到些名貴的藥材,例如人參之類的,怕是有些頗費。”
“無妨,隻管開。”米老三道:“隻要大哥身子能補好些。”
大夫心中有數了,便大開大闔的開始開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