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官場,一些政治上的東西,不用說,也能明白米玉琨想做什麼。
他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深問,不盤根究底罷了。
這天下怕是要亂了,江南水災早亂成了一鍋粥,這些災民一來,朝廷是管不了的,若是米玉琨有這個本事管,便自然而然的成為亂世一梟雄,至少也能雄霸一方。到時候各地方上勢力俱都林立,這青陽郡在這一群之中,也並不會算得上是眾矢之的了……
朝廷連賑災的糧都處理不了,水災旱災更是束手無策,更何況是軍糧了,真的到了各方割據的時候,朝廷隻怕也未必能有這等的魅力攪滅什麼。
隻怕那時候米玉琨早已經壯大成一隻大鱷了。
羅縣令在這官場多年,在這青陽縣多少年了都未曾挪動半分。他其實看的很清楚。
縱然朝中公主十分勤政,她依舊拿很多官場上的老油條束手無策。
慢慢的,像壞死的病變部位,漸漸的蔓延,直到有一到,朝廷失去對整個四方諸侯,地方上的控製,九州各有群雄並起。
這不是一個人的勤政就能力挽狂瀾的事情。
從米府出來以後,羅縣令後背整個的濕透了,捧著匣子,忙上了馬車回了府上。
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人是見上了,也得到認可了。倒不必再擔心米玉琨會拿他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