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問另一件事,”淩霜道:“米玉琨出京途中曾遭幾番刺殺,哪怕最近,殺手也陡然多了幾撥,這一切,你可知情?!”
彭萬裡吃了一驚,道:“竟有此事?!米玉琨樹了敵?!”
“他和我一樣,不過是區區農家出身,能樹什麼敵?!”淩霜眼眸微微變得淩厲,道:“或者是公主身邊有要那等鏟除異己者作崇?!”
“這……”彭萬裡道:“我也並不知情。”
“所以先生也並不能保證公主身邊沒有這樣的人,”淩霜道:“既是如此,先生何以招安?!連自身安全都不能保證,又能怎麼招安?妄言的人是先生吧?!”
彭萬裡一窒,道:“這也許有什麼誤會,我會稟報公主,隻要你們肯歸順朝廷,一定會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
“先生又說錯了,我們青陽從來沒有背叛過朝廷,是朝廷背叛了我們,背叛了百姓。”淩霜道:“天不活人,朝廷再不仁愛百姓,無怪乎我等自食其力。朝廷若想要天下歸心,我等服從,至少要有至德之行。以前,我們是不說,以後,且看以後吧……”
“我隻是可惜公主,就算公主有大才能,也未必能夠力挽狂瀾,”淩霜道:“民心散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彭萬裡騰的站了起來,道:“聽你話中之意,是想要乾什麼?!”
“我們隻是順天應時,順勢而為。”淩霜道:“我說過了,朝廷若有那等的讓人心服的行德,我們不會與天相違,若沒有,我們也隻能自食其力,活萬民,活我們自己。”
她也不再多說,起了身往外走,一麵道:“先生且在這裡先住著吧。”
“你們是打定主意不肯放人了?!”彭萬裡咬牙道:“有本事就殺了我!我不會讓你們拿我去要脅公主於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