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是沒這個念頭的，當時心中想的是，若是朝廷能扶持便扶持，不能扶持，便取而代之，外麵那一位皇帝爺的所作所為，公主也看到了……”淩霜道：“我和玉琨沒彆的想頭，隻想快點安定，百姓也能少受些苦。”
“現在我們在青陽所做的，隻是杯水車薪。災難不斷發生，天災也罷，人作為也罷，隻要戰爭不止，百姓便不會安居，而我們做的再多，依舊不斷有人死去。”淩霜道：“唯一能做的隻是，平定山河，製造百姓安居的土壤。”
所以取而代之，現在已是最快的土壤。
“你們夫婦二人倒是十分決斷！”昭德歎息道，“腦子清晰，也會造勢。”
“猶豫不決，被忠孝禮義所困，才是真正的糊塗。”淩霜道。
昭德聽著，笑了，道：“聽起來，你們像是做過皇帝皇後似的。如此決斷，而且運籌帷幄。知道輕重緩急。很冷靜，冷靜到冷酷的地步。”
淩霜隻是笑了笑，道：“公主說笑了。”
昭德沉默良久，道：“罷了，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這些年，她也累了，真的累了。
既不能力挽狂瀾，天命也不可再更改，不如早點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我有一個請求。”昭德道。
“公主請說。”淩霜道。
“降國書由我來簽。”昭德道。
淩霜沉默良久，歎道：“公主真的很會保護他。”竟將所有的罵名全部由自己承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