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娉婷表示自己喊地快要聲嘶力竭。
然而兩人一點都不上道地沒有進一步反應,於是她滿臉無趣地離開。
撒丫子跑步的動作比以往更歡實。
子衿給他杯裡斟上酒,目光安然垂落。
齊蕭斕接過酒杯,看幾眼卻並沒有喝。
“如今,我該恭喜世子凱旋歸來。隻是不知世子是如何發現那龍幾將軍有異?”
那是他埋伏多年的一顆棋子,藏得很深。對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若龍幾敗露,最大可能就是楚子衿暗自藏拙。
子衿身子後仰,一條胳膊隨意地搭著:“他那般恃才傲物,本世子看他不爽。你懂的,本世子就是這樣,脾氣一來誰也攔不住。”
似乎是真喝醉了,現在談及正事稍微清醒一點,恢複這幅混不吝的模樣。
齊蕭斕嘴角一抽。
嗯,他懂。
他當然知道楚子衿是什麼性情,不知道為何剛剛自己會對她有些改觀。還在這浪費時間試探於她。
“於是待我砍了他的項上人頭,砍了他幾個下屬。又想去搜刮他帶過來的金銀細軟,誰知...”唇角朝上一樣,麵不改色,“釣上來一條大魚。”
有那麼巧的事?
齊蕭斕目光放在她臉上。
把幾條人命說的那麼輕鬆,就像一個性格惡劣的孩子,單純卻惡毒地向親近的人,分享她搞的惡作劇。
符合她一慣的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