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衿?”
莫薩爾有些怔愣地望著那個女人。嬌柔又恣意,明媚如驕陽,清冷如皎月,一舉一動閒花照水,一顰一笑顧盼生輝。
她好奇地扯了扯父親:“父親,這個女孩子是誰?怎麼從未聽說過西北營裡,還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才見了第一眼就想和她做好朋友,心底對她是好感度甚至上升到一個極點。
真是神奇。
她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那是因為沒必要提及。”
莫庫什察覺到陌魯大人對這個女人態度非同一般,一張老臉上臉色不大好看:“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
“...哦。”
莫薩爾察覺出父親不太喜歡她,悻悻地收回目光。
這個世道,女子本就身世浮沉雨打萍。父親又怎會懂。
“滾。”
子衿對陌魯沒什麼好臉色,又看著他死死抓著自己手臂,害得她像耍技一樣地被那麼多人觀看,心底愈發惱怒幾分。
一把甩開他的手,順便把盤著她頭發的釵子扯下來砸地上,長發散落而下,徑直退開所有人,轉身離開。
“阿衿...阿衿...”
達諾慌張地追上去,畢竟他知道陌魯可不會照顧她的情緒。
心底啐了一口。
陌魯目光幽深地望著那一幕。
...
子衿回到住處,恐嚇退了上來勸說的達諾。一腳踢飛旁邊的三個椅子。
眼底閃著怒火,惱羞成怒。
她現在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所有人眼底的可憐蟲!
陌魯進來,她抄起一個椅子就朝他砸過去:“給我滾,見你的好未婚妻去!”
陌魯側身避開,看著地麵上的四分五裂的木質椅子有些詫異,轉而看向她。
“是真氣地狠了。”語氣平靜,目光幽然。
這不是廢話嗎?
“和你什麼關係?反正南營的人一定會來救我,鳳昭可不會像你一樣,整天就知道濫jiao!”
她一生氣起來就是口不擇言!陌魯已經領教過了,可她這次說的話他忍不了。
上前去一把攥緊她手臂,雙目漆黑危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彆拿你的臟手碰我,我都覺得惡——”
“你嫌我臟?”陌魯被她氣笑了,“我還沒覺得你被那些男人碰過惡心!照你這麼說,我每次碰你,是不是都要讓你先沐浴淨身?”
他冰涼的指尖撫上她的臉頰,子衿惱火地推開:“你離我遠點,沒人稀罕你碰我!”
“是嗎?”陌魯低眸俯視她,唇角溢出一抹笑意,不知是不是嘲諷,“那你剛才在殿外的舉動,我要怎麼理解?你不是在吃醋嗎?”
那明明就是心虛。
子衿撇了撇嘴,犀利刻薄:“你真會自作多情。”
抬起頭,眼底燃起紅火。
“我告訴你陌魯,你哪怕未來有再多的女人,我也管不著!不是我無能為力,而是我不在意。”
“你...”
子衿再次打斷他,紅唇冷冷地勾著:“要是那些女人真能分走陌魯大人的精力,能讓你忘記我的存在,以後少來我這裡幾次徒增厭煩,我才真是要感恩天地!”
陌魯被她氣走。
轉身離開。
...
身在局中之人,一葉障目,往往看不清自己身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