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抹妖氣完全消失,魔尊忽地彎下腰身,嘴角溢出一抹鮮血。他冷嗤一聲,隨手拭去。
果然啊,無論是人是魔,一旦有了弱點,就不再變得無堅不摧。
不知道她...
他來到隱蔽處,隨手拖起地上的仙門弟子,獠牙刺入她的肩部,毫不留情地吸取她體內殘餘的血。
吳夢清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生命正在一點點流失。墨翎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感受體內的氣息流動,愈發強盛,受的傷也逐漸複原起來,兩人周身亮起猩紅色的光。
正在恢複中,墨翎忽地感應到四周又有另一道氣息靠近。怔愣片刻,猩紅的眼底愈發幽深。
吸取血液的動作不變,隨時補給,指尖蓄力,已隨時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魔尊?”
子衿驀地出現,目光掃向四周,然後落定在他身上。她是來找他的,看看他現在是死是活,畢竟她可不能被魔尊拖累了。不然她好好地在仙門當臥底,結果萬一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屍兩命,她多冤。
此前故意在容傾麵前裝暈,也是為了方便分出一縷神識出來。畢竟體內少了一部分神識,氣息會微弱再正常不過。
此刻可以算是魔凰的分身。她身上不再穿著紫色的仙門裝束,腿上套著及膝的黑色長靴,白色裙衫外披著層黑衣,一襲黑色鬥篷罩在最外麵,氣息陰森恐怖。
墨翎看見她的時候,怔愣一瞬,下意識想要放開由於供血,所以半靠在他懷裡的吳夢清。然而子衿見了這一幕,瞳孔微微放大,接而拂過鴉色的衣擺,一聲不吭地轉身就走。
墨翎連忙跟上去,一把將那名仙門女修拂開。
後麵傳來“啪嗒”,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攔在她前麵,下意識往她垂落睫毛裡,隱匿的神情探去。
子衿抬起眼,猩紅的眼底,露出的神情赤剌剌地不耐和煩躁:“你跟過來乾什麼,你不是要療傷?趕緊把血吸完,吸完了事,正好彆讓我看見了礙眼。”她現在胳膊還隱隱作痛著,都是被他害得。
“還是說,你突然發現舍不得了,想留她一命?”
這都什麼邏輯?他此前與這名仙門女子毫無交集,她究竟為什麼覺得自己會突發善心?
墨翎突然失笑,看著魔凰彆開眼睛,這幅彆扭的模樣:“你在意本尊。”
“……”好像現在他們同命相連的情況,自己就算不在意也得在意吧?!
“我懶得和你爭論,原本就是來看你一眼是死是活,如今看來,倒是好得很。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我在仙門那裡裝暈呢,防止容傾懷疑,現在也是時候該醒了。”
她繞開他,黑衣輕揚,再次轉身就走。
“至於那個女子,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對她,就如對你一樣,無半分情誼!”
墨翎望著她背影,眼底越來越深,她現在與自己說話,怎麼三句話不離容傾!
他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扯回,猩紅的眼底暴戾翻湧,像泛著殺意。
“本尊的魔凰,說對我半分情誼也無?那你對誰有請誼?你想複活的那個死人,還是你的那個假師父容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