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順著他看向他的手臂,無動於衷。
“雖然如此,奴家也自知難逃一死,隻求皇上在奴家臨死前,圓了奴家最後一個心願。要了奴家吧,皇上...”他又靠過來。
在他目光所見,身上之人烏黑長發傾瀉而下,遮住的半麵容顏更顯魅惑。
那雙眸子更是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子衿正打算扭住他的胳膊。
“咳咳咳咳咳...”
常思莞有事稟告,大搖大擺地抬步進來。神色靈動,那雙眸子透出狡黠,長發編織成辮安放在身後,隨著步子一甩一甩。結果才一入內,就看見這幅場景,連忙轉頭。
“皇、皇上,您如今是安做皇位了,可這光天化日之下...咳咳,您老小心腎虧。”
子衿抬起目光,慢悠悠地掃她一眼,已三下五除二將那男子製服,將他頭上發帶取下來,長發披散,手被綁住。
“來人——將他送往刑部,審問他暗中是何人指使。”
“是!”
幾名侍衛將他押下。
“皇上,奴家是真心愛慕你的,皇上——”
字字泣血,人已拖遠。
“嘖嘖...”常思莞回頭看了那人一眼,“這細皮嫩肉的,怎麼受得了刑部酷刑?皇上,您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那也得真是香,真是玉才行,”子衿扯了扯嘴角,“你那麼替他說話,不如便由朕做主,現在下旨,由你憐惜了這香玉如何?”
常思莞嚇得連連擺手:“不必了不必了...人家都說了愛慕皇上,臣可受之不起。”
子衿默不作聲拿出本書來看,書皮上寫了《軍冊·治國》。
就您老這樣還治國呢?國不被你玩壞就不錯了。
常思莞暗自吐槽了句。
其實她想說,據她所知方才司徒浮荼所說並不假,但念及自己所來目的,這些瑣事還是放在一邊。
上前鞠一禮:“皇上不惜司徒家的兒子,臣便不多說什麼。可這君國,還有一塊美玉,您再不惜,可就要被旁人采擷了去,千萬要先下手為強。”
“...嗯?”子衿放下手裡的書,歪了歪腦袋。
常思莞咽了咽口水,心神跟著一蕩。暗道妖孽啊妖孽。
“此人便是徐相徐知文。徐家世代為相,不論男女。祖上就與第一任君主結拜起誓,徐家與君國共存,若違此事,必遭天譴。
隻是徐知文由於皇上此前貿然造反,有違大倫,致君國內耗、死傷無數...故而不願再回朝廷為官...”
子衿一把掀翻麵前的桌子!
常思莞早有所料得跪下,麻木得磕頭,一氣嗬成:“皇上息怒,龍體要緊。”
“簡直豈有此理!”子衿站起身,“君國世代女子為尊,朕既繼位,不廢了男子為官製就算不錯,他還敢給朕甩臉色,真當君國無人!”
常思莞想了一會兒:“皇上,君國可能還真無人比得上徐相才乾。”
“閉嘴!”子衿更為生氣,壓抑不住怒氣得瞪她一眼。
“朕既違了這天理,那不如就一違到底,看這老天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