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慌亂一瞬,楸染自幼在宮中長大,到底見多識廣,他很快反應。
將眸中的驚慌掩去,雖然如今情況處於劣勢,卻麵含譏笑:
“嗬...你敢對我動手,我和皇上的關係,你也已經看見了。就不怕皇上怪罪,給你安上一個謀殺朝廷命官的罪名?”
他以為長孫浮荼一定會嫉妒到發狂,可他臉上沒有泄露半絲負麵情緒,反而像在看一個可憐人。
細言慢語:“您和皇上的關係...楸染大人和皇上是什麼關係,恕我真沒看出來。”
“你...!”
楸染麵色扭曲一瞬,衝動之下欲要和他扭打作一團。他什麼意思?!
長孫浮荼手上加了幾分力道,將他按死在牆上,湊到他耳邊:“楸染大人以為,皇上真的很在意你?”
他眸中帶著怨恨地與之對視,恨不得當場將之抽筋挖骨、大卸八塊!
“你作為皇上自登基以來第一個有關係的人,她收你入後宮了嗎,封你做侍君了嗎?還是隻隨便恩賜了你一個官職,就將你打發了?”
“皇上身份高貴,你那麼低微的出身,你覺得皇上真會為你孕育子嗣,生下後代?你彆不肯信,你且先仔細盤算盤算,皇上這些日子碰過你幾次?一次、兩次...還是,壓根就沒碰過?”
長孫浮荼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見他眼底徒然升起的憤恨,便已明了。知道自己賭對了,心底竟意外地很高興。
她沒有碰過他...她沒有...
“清醒一點吧,楸染大人,”語氣夾譏,“你對皇上來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隨時會被取代的玩具,高興了便逗弄一下,若是不高興——”
“彆以為你穿著官服,其實,你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