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文臉色一僵,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侍童顧自歡喜,沒有察覺相爺異樣:“既然如此,那相爺,我們還有回去的必要嗎?善言的易容術撐不了多久,估計很快就會被那何潛老賊察覺,不如我們還是留在祁州,保護大殿下安危。”
“不...”
徐知文垂下雙睫,掩住眸中神色。
“有必要,我再最後去看看她...”
話到後麵越來越輕,一切情感儘在不言中。
侍童愣了愣,看著相爺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笑得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腦瓜子,他在想什麼呢。相爺一心憂國憂民,怎麼可能呢!哪怕再算無遺策,那麼大的事兒,總得回去看看才能放心。
“對了相爺,您當初之所以救下何殿下,就是預料到會有今日此劫嗎?”難言崇拜,相爺就是這天底下的神。
“不,我救下他,隻是因為一個原因。”徐知文再不吝嗇地笑了笑,隻是其中甘苦誰人知...
“那個人,是她在意的人。”他不想看見在往後,懊悔和痛苦究其她的一生。
小侍徹底愣住,第一次用那麼異樣的目光看向他們高潔寡欲的相爺。
徐知文沒有在意他的視線。
黯淡的目光,一點點地探向馬車外邊。
徐知文啊徐知文,她在意的不是你,你又何苦自取其辱呢。
她此番失而複得,從此以後,你們之間,就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了吧。你這又是何必...
何必呢...
他閉上雙眼,腦海雜亂無章。
...
金鑾殿內,一片狼藉。
幾方對峙,劍跋扈張。
“楸染狗賊,究竟是那昏君給你了灌了**湯,還是你給她灌了**湯。事到如今,你竟還在為那昏君辦事!”造反為首的張大人義憤填膺。
楸染一襲官袍上沾滿了血,發絲微亂,妖媚的俊美容貌,依然不損分毫。
紅妝冠絕西子色,眸中染血媚三分。
他冷嗤一聲,用拇指輕輕逝去嘴角的血跡,“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背叛皇上。倒是你們這些人,本官告誡你們,皇上平日裡最恨叛徒。爾等叛賊若不歸降,一人死事小,可要當心連累你們京城的父母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