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在內。
子衿去找了他,急匆匆地去欒青殿找她的父君,第一次有那種灼心撓肺的感覺。
那是自己珍藏起來,寶貴的東西,即將被彆人掠奪走的感覺。
看到的,隻是在宮內,他們父慈女孝的一幕。就像他曾經對她做的那樣,溫柔的撫摸她的頭發。
子衿雙目顫抖,眼淚奪眶而出,麵無表情地落著眼淚。一滴、一滴...
這個賤人!沒有父親的寄生蟲!就是因為她沒有了父親,所以就要來奪走我的父愛嗎?!虛偽的臉,真叫人惡心...
她的手掐進門檻裡,血肉分離。
“殿下...”
下屬擔憂地望著她。
等那個女人離去,子衿抬步過去,攔住父君本要走的步伐。
“阿衿?”
曲子沉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帶著譴責的目光看向她身後。
“是我自己要來的。”
子衿語氣生硬,退後一步避開他的手。剛才摸過君流瑩的...
“真晦氣...”
“阿衿?!”曲子沉感覺到了她的異樣,為貴君也是父親的威儀擺出來,“你就是這麼跟你父君說話的?”
“你為什麼要收君流瑩為女?”你自己沒有女兒嗎?還是說你的女兒,就那麼讓你不堪入眼嗎?
子衿直截了當,咄咄逼人。
“原來是為這件事而來...”
他的眼裡蔓上笑意,很快掩去。隻當她是小孩子心性,歲月並沒有衝刷走他的美,歲月尤其不會虧待美人,依舊如年輕時那般風華絕代。
“朝堂上的事情,現在不便與你多說。”
曲子沉抓上她的雙臂:“父君會的為你鋪好前方的路。你要相信夫君做的所有,都是為了你。你隻需要聽我的話,一步一步,腳踏實地...”
子衿一把甩開他!
垂落的眸光,幽深晦暗,漆冷無光。內心的躁動,在一一點點恢複平靜。
“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在聽你的話呢,父親。”
誰知道那條鋪好的路,通往的究竟是哪個方向。他不是已經有兩個女兒了嗎?!
兩個...
她隻是其中之一。
虎毒食子,曲子沉隻會做對他自己有利的事情,就連親人都能舍棄。
“貴君,皇上喚您過去。”
小侍見了子衿愣了愣,連忙再行一禮。
“原來小殿下也在,要不一同過去?”
子衿抹了抹眼淚,嗓音哽咽還未回答。曲子沉已抬手,皺著眉頭。
“不必。”
她看著那個人擺駕離去的背影。
淚光閃爍,視線有些模糊。隻是心底已沒了悲哀,隻有寒意,還有報複。
所以,那個和她相依為命的父親,那個一心要守護她的父親,那個揚言會永遠站在她身邊的父親,不見了嗎?
那他——
是不是,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