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衿,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依然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模樣。
“即使到了這樣的話境地,父君還是沒變。”
鞭子並沒有落到他身上,而是纏住他的脖子。起初並不用力,而是一圈圈勒緊。
“聖旨的事情,我方才去問了母皇,她並不肯告訴我,於是我殺了她。”
她說的風輕雲淡,曲子沉卻一下子憤怒了,雙眸蓄滿風暴。
“你真的瘋了?”
子衿並不理他,而是伸出一隻手,默默地拔去他鬢後的一根白發。
“關於聖旨的事情,父君有頭緒嗎?畢竟你可是母皇身邊最親的人。或者說,其實那道聖旨,是被你藏起來了嗎?”
所以她的人,翻來覆去也沒能找到。
想到這裡,眼裡凶光閃現。
“我確實見過那道聖旨。”
曲子沉眼中漆黑。
“但可能,並不是你希望並且所想的那樣。”
所想並且希望?
“你賣什麼關子?”她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不會說的,也不可能說。”
子衿被氣笑了,她知道曲子沉的脾氣,神態又開始詭譎起來:“所以,父君是想和母皇一樣嗎?”
曲子沉終於受不了地斥責,彆開眼:“彆在我麵前這幅樣子。”
“父君也開始覺得厭棄了嗎?”
子衿強硬地把他的臉彆過來,麵目詭異,曲子沉看見她眼眶中的眼淚。
“可是我一切不幸的來源,都是因為你啊,父君。”
“...什麼?”他僵住。
“我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幅鬼樣子!如果不是您從小到大鞭策我,讓我和君流瑩相爭,萬事都有意無意地拿我和她比較,我又怎麼會那麼討厭她!你看似對我寵愛,其實一直都在逼我!包括我身邊的一切!無時無刻...我簡直透不過氣來,沒有人問我想要什麼,我簡直是要瘋了!”
曲子沉愣住,心緒前所未有的起伏。是他嗎...是他害了自己的女兒...
眼眶泛紅,僵硬了好一會兒:“我確實有意促成此事,可是...阿衿啊,你出生在這樣一個風調雨順的環境裡,人不可一帆風順,這樣的生活會毀了你。
若父君不那麼做,你就會長成和身邊任何一個紈絝子弟一樣...頭腦簡單、好吃懶做,如果沒有鞭策,你如何進步,如何出於常人,如何在未來成就一番大業!”:,,.